司娴只是司家的私生女,不受司庭的喜欢,甚至偶尔还要被司空嘲讽,在司家过得宛若透明人般,就只剩下联姻这一点可利用。
柳臻颃没忘记初见司娴时她的面相。
髮际齐整,鼻根塌陷,夫妻宫略微暗色,成年后会脱离祖辈控制,婚姻虽相对清贫但美满。
仰脸,她看着他温和的轮廓,有些不解:“当初司庭还利用司娴来试探你,你现在反过头去利用她,保险吗?”
“放心,我知晓司娴喜欢谁,控制了他就相当于控制了司娴。”
不得不承认,司娴虽说只是个私生女,但司家也的确用心教育了,喜欢上的男人家境的确相对贫寒了些,但为人聪颖用功,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便已经成为了大学里最年轻的副教授,以后也算是前途无量。
瞿啸爵想着司娴当初来找自己的情景:“她不想被当成棋子,想脱离司家,南城区没几个人能帮她的,我是其中一个,她现在也只能和我合作。”
说实话,对于这些商场上的勾心斗角蝇营狗苟,柳臻颃的确不太了解也不太能帮上忙,她现在唯一知晓的便是……
凌晨快四点才睡觉的瞿啸爵,成功的睡过了头。
单手撑着下巴,她睨着旁边座位上的西装革履,短却略显凌乱的男人,杏眸如月牙般的笑弯:“如果你还困的话,不如回去再休息会儿,没必要非要赶去民政局的。”
“那不行。”
他头也未抬的一口否决,将精致的银白色袖扣别上,今日难得没有戾气逼人,反而温和矜贵像是名门贵公子,就连语气都噙着愉悦:“昨天因着晚了三分钟没能领成证,今天一定不能再晚。”
“可现在才九点半呀。”
“民政局人多,我们到时候还需要排号,现在过去也算晚了。”
“好吧。”
她总觉得他今天有种特别的兴奋,说不清道不明,但她也不拦着,只是伸手帮他将头顶上翘起的丝压平。
而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微微泛着粗粝的大拇指摩擦着她的无名指,视线灼灼:“瞿太太,没有下跪,没有鲜花,甚至连求婚戒指都没有,真的是委屈你了。”
实在是他太想要个受法律保护的名分了。
闻言,柳臻颃立刻笑起来,初春的阳光格外的明媚,透过车窗洒进来,衬得她肌肤白皙,笑颜明媚,身上是他因着领证而特意帮她选得白色长裙,更是显得她宛若是灼灼的桃花般水媚漂亮。
她杏眸晶亮,语气娇嗔着:“没关系呀,不过,你什么时候补给我呢?”
“随时都可以。”
他原本是想要给她个惊喜的,但又怕现在的她事后觉得委屈,便主动掏出手机:“婚戒我已经让人送到国外订做了,是我亲自设计的,最快需要两三个月才能拿回来。”
他知道她喜欢钻石,戒指便用碎钻拼成了龙凤交颈,尾巴交缠在一起情意绵绵,至于戒面,用的则是颗十克拉的粉钻,整体显得娇俏又精致。
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喜欢吗?”
心尖忍不住颤了下,就算柳臻颃平日里再怎么没心没肺,总归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心爱的男人给自己准备的惊喜。
脸色烫,她心里欢喜,便直接双手交缠着圈住他的脖颈,小脑袋不住的点着:“恩,我很喜欢,到时候我一定要戴着朝师妹他们炫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