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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前,蹭完酒的巡查队队长带着接到秘密任务的克拉克离开。
维拉克他们在隔间里也没有什么进展,他的多次试探都没能加深或减轻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嫌疑。
心照不宣地吃过午饭后,维拉克找机会和昆廷独处在了隔间,把秘密安排克拉克找落脚处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很重要,就算清道夫突然向我们出手,我们来不及出城,暂时的安全也能得到保证。可关键还是在于,我们能不能把叛徒全都找出来,只有找出他们,问题才能从根本上化解。您上午从科兹莫那边取得了什么收获么?”昆廷问。
“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我很难对他们各式各样的表现进行准确的判断。”维拉克心理压力不小,他不认为自己仅凭对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能瓦解对方的伪装,“这件事想做成太难了。”
“问题是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实在不行的话,只能我们先撤,保存力量另做打算。要是再这么僵下去,不止救不了别人,我们也得全军覆没。”昆廷再次提议撤离。
现在撤,跟维拉克一起来的这些新同志都还来得及出冬堡。
若是等下去,继续尝试扭转局面营救同志,所有人的结局都是死。
是放弃分站蒙在鼓里的同志,保存仅有的力量另寻发展之路,还是冒着所有人都牺牲的风险再在冬堡里坚持坚持。
分站全体同志的生死都交由了维拉克来决定。
“再等等。”维拉克微微摇头,眉头紧锁,“现在撤,等同于分站无辜同志的牺牲,有一半责任都在我们身上。换作是你,你也不希望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同伴放弃吧?”
“现在不是我们感情用事的时候,讲这些,结果可能就是我们跟着一起陪葬,而巴什的现状依然没有丝毫改变。”昆廷在情报部门经历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放弃同伴,“如果被放弃的是我,只要这是为了大局,我愿意。”
“我们现在讲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牺牲,而是整个分站成百上千人的生死。”维拉克强调,“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尽力了吗?局势真到了我们现在不走不行的地步吗?如果是我们真的没了办法,那这个撤离不用你提,我也会主动说的。可现在,还没到最后一步。”
“我们现在完全没有办法,这和绝路有什么区别?”
“这才多久?
“我们还剩多久?”昆廷反问完,沉默了半晌,“……我其实并没有现在就要走的意思,我们最起码还能再尝试两三天。但两三天之后没有进展,您就必须要做出选择了。”
“不可否认,你的想法是很理智的,不论如何我们都有最起码的力量重建分站,把巴什的革命再搞起来。”维拉克坐下,“我心里也一直在想这件事,你放心吧,真到了那个时候,这就不再是个选择了,我会第一时间带着大家撤离冬堡。”
“我相信您。”维拉克没在什么事上让昆廷失望过,昆廷在自己可选择的范围内选择无条件相信维拉克。
维拉克“嗯”了一声:“除了我们调查和克拉克寻找备用站点以外,我想我们还需要联络总站,将这件事告知给他们,避免总站那边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泄露,以及造成其他方面的损失。”
();() “这就有点棘手了,这方面一直是科兹莫控制着,我们不可能绕过他把信息传回给总站,除非用情报部门特制的暗语,可我又担心用暗语会引起科兹莫的警觉。”昆廷道。
“是暗语容易暴露,还是担心科兹莫也懂暗语?”
“科兹莫作为分站站长很可能懂暗语,毕竟暗语是整个国际平等联盟通用的,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最好不要走这条路。”昆廷摇头。
维拉克闭眼冥思苦想:“那只能再联系克拉克了。他当巡查兵,门路肯定多。”
昆廷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下午必须有些进展,我们得配合起来。”维拉克又提道,“我现在稍微有一点想法,说不准可以先试探出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情况。”
昆廷洗耳恭听。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科兹莫一般不会离开这里去找清道夫汇报消息,我想我们可以再试着制造一个必须得去汇报的消息,然后故意把他留下,看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的反应。如果科兹莫不介意他们去,那就代表着他们两个也已经背叛革命,可以代替科兹莫去见马克西姆。如果科兹莫阻止他们去,那就说明他们两个是清白的。”维拉克道。
“甚至我们可以进一步确认。如果弗拉季斯拉夫、阿尔谢尼他们去了,我就找理由也出门,在地下室秘密站点那边监视他们的动向。”昆廷觉得维拉克的这个法子具备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