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了?你知道吗?”维拉克同样点了根烟,边抽边环顾四周。
“马克西姆你知道吧?就是从冬堡来的大人物,把城封了抓乱党的那个。”
“知道。”维拉克眯着眼睛道。
市民捂着鼻子,不愿闻到空气中那勾人反胃的血腥味:“他刚刚路过这里的时候遇袭了,被人给活活炸死了……你是没看到那个场面,真够吓人的……”
听到这里,维拉克脸色一变,语气因为压着,所以仅是稍显惊讶:“被炸死了?你确定?”
“确定啊,我亲眼看到的。”市民信誓旦旦道。
“可我看见他们的车子好像去医院了。”维拉克确认消息。
“当时站在一块的都被炸得头不是头腿不是腿的,去医院拼都再也拼不成个人形了,还去干什么啊……”市民摇了摇头,认为这是多此一举。
“是谁袭击的他们?”
“估计是乱党的人吧,除了他们应该也没什么人了。”
“那他们呢?是死了,还是被抓了,还是逃了?”维拉克心里揪紧,期盼市民能回答出一个好消息。
市民吐了口烟:“不知道有没有逃的,反正清道夫光杀就杀了五六个吧,最后忽然窜出个人拿着手榴弹就和马克西姆同归于尽了……”
维拉克勐吸了一口烟,长吐出来:“……谢了。”
“没事。”
告别这位市民后,维拉克又不死心地问了几个。他们的回答如出一辙,无非位置不同,看到的细节有些差异。
根据他们的话,维拉克大致在脑海里重现了半个小时前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 马克西姆的确放松了警惕,但清道夫成员训练有素,遭遇刺杀后非常及时地做出了相应的防范,导致同志们的刺杀行动并不顺利。
之后,六位同志均没有选择撤离,一起拼死阻拦马克西姆离开伏击区域。
再之后,他们损失惨重,在最后的关头,唯一幸存的同志用手榴弹炸死了马克西姆,自己也在爆炸中牺牲了。
出城的时候,维拉克心里憋着股气,想叹却怎么都叹不出来。
他和弗拉季斯拉夫等人研究这么久,就是为了争取到一个可以把损失降到最小的计划。
虽说现在这样的结果可能正是最小的损失,可活生生的六名同志因此而牺牲,维拉克还是无法轻松看开。
如果计划能再周密些,如果自己能更精准地预判到马克西姆的路线,与六位同志并肩作战……
其实维拉克不知道就算如此,结果会不会有什么改变。
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大概单纯是为了分散心思,减少一些负面情绪对自己的影响。
出了城,同其他两队服从命令离开的同志们汇合后,维拉克没做隐瞒,将调查到的事情经过原封不动地告知给了他们。
剩下的十几人神色肃穆,陷入了悲痛之中。
同伴的牺牲,对他们来说还是较为陌生的感觉。
已经数不清经历了多少次的维拉克依然学不会更好的安慰别人。
这像是条全然没有捷径的路,只能那么一步一步地捱过去。
“走吧。”
良久,他只蹦出了两个字,便走在了最前面,追赶弗拉季斯拉夫所带领的大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