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兩位郎君忙拉哄著她,先?細緻地教她怎麼上馬,又教她怎麼控馬。
唐窈和楊氏各自?抱著小兒女,坐在檐下?閒聊,同來的郁清珣和余既成沒占到任何獨處的機會,站在庭院下?當護衛。
余既成瞥過郁清珣,「聽聞國公?騎射高絕,今日恰好跑馬場內無人,不知國公?可敢一比?」
「身體未愈,不比。」郁清珣看著院裡學騎馬的小姑娘,做好隨時救助的準備。
余既成冷聲譏諷:「你是怕輸給我?」
郁清珣沒理。
余既成眸光轉冷,提醒道:「阿姐在雲州長大,親戚故友皆在此,她現在既然回來了,就斷不會再想回京,你最好趁早放棄。」
郁清珣仍然如同沒聽見,眼睛看著院中學騎馬的小姑娘,腦子卻想著進胡馬院時的場景。
這裡是唐窈故鄉,有著她熟悉的人物風景,哪怕出?門?跑個馬,也能?遇見自?幼相熟的友人,而京城……京城是她全然陌生的地方。
郁清珣驀地想起多年以前。
她曾懷著美好期盼,離開自?幼生活的故土,嫁到兩千里外的陌生之地,原以為會是錦瑟和鳴的幸福生活,卻沒想得?到三年冷待。
他?無法想像她當時的失落與驚怕。
她說不在意那?三年,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但?其實造成的傷害與痛苦一直在,否則她之前不會誤以為白雪溶是他?心上人。
是他?讓她不夠相信,讓她曾那?麼傷心害怕。
郁清珣心口驟痛。
他?沒資格尋求原諒的。
更別說挽回了。
第95章花宴
日暮西沉,眾人自胡馬院歸家。
唐窈才?進侯府,就有?管事拿著請柬過來?,說雲州知州夫人邀她兩日後過府賞花。
「知州夫人?」唐窈眉頭輕蹙。
大晉各州知州每五到八年一換,現任雲州知州夫人她應當沒見過。
楊氏看了眼請柬,提醒道:「雲州現任知州夫人姓蘇,是中書令范公?的外甥女,在京呆過數年,說不定?以往你們曾見過。」
「范公??蘇夫人?」唐窈隱隱有?點印象,好像是曾見過。
「既是故人相邀,那便過去看看吧。」她?同意了邀請,讓管事娘子寫了回帖,表示會準時登門。
她?留在雲州,遲早要跟雲州的眾命婦打?交道。
這位知州夫人的邀請,來?得正是時候。
第二天,郁棠興致勃勃還想?學騎馬,唐窈要整理帶來?的行禮沒陪著出門,便由郁清珣帶著他們去了胡馬院。
第三天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