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绳子的一端系在一根箭矢的尾部,再将这根箭矢射到河的对岸去。
也亏得李泉将“流星飞箭术”练到了第七层的境界,内力灌输之下,即便是箭尾系上了长长的绳索,也并不影响它的射程。
箭矢射到对岸之后,齐东青两人将它系在了河边的一块大石上面。
而李泉这边,则是把绳子绑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到了天快黑时,齐东青和吴通才勉强扎好了一只简陋的木筏。
他们又将木筏上面串连了绳索,将绳索与横在河面上的草绳连结在一起,绑成能够在草绳上面前后移动的松扣。
这样一来,木筏在水面上就不会被水流给冲走了。
做完了这些之后,齐东青和吴通二人,将木筏丢进水里,踏上木筏,手里拉着横在河面上的草绳,一点一点往河对岸靠近。
看着他们过河的时候,李泉总是有些担心,昨天见到的那条黑蛇会再次出现。
好在直到两人完全过了河,也并没有生起什么别的变故。
吴通一过河,就急急跳下了木筏,直奔张雨荷的尸身。
他抱着张雨荷的尸体,放声痛哭道:“阿荷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什么一定要寻死啊,你死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只见吴通哭了一阵,抱着张雨荷的尸体,就一步步往河里走去。
齐东青见了,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一脚将吴通踹倒在地,骂道:“混帐东西,你在做什么!”
吴通垂头丧气地说道:“师父,您别拦我,我要跟阿荷一起死……”
齐东青听了这话,气得跳脚:“没出息的东西!老头子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都还没活够,你才不过二十来岁,就要寻死了?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的徒弟!”
吴通面无生气地说道:“师父,请恕徒儿不孝,您对徒儿的大恩大德,就让徒儿来世再报吧!”
他把张雨荷的尸体放在一边,跪在地上,给齐东青叩头。
齐东青一脚踹在吴通的肩头,将他再次踹倒,气怒道:“我不要你磕头,我没有你这等脆弱无能的弟子!你若一定要死,那就不再是我齐东青的徒弟!”
说罢,转身背手,不去看吴通。
吴通一言不,只是默默地抱起张雨荷的尸体,继续往河水的方向走去。
李泉在旁见了,只得也出言劝道:“二师兄,你若是就此死了,那也只能是一个胆小无能的懦夫罢了!”
吴通闻言,转头瞪视李泉:“我连死都不怕,你居然说我是懦夫?”
李泉说道:“不怕死便不是懦夫了吗?我且问你,张姐姐是怎么死的?”
吴通道:“这还用问?阿荷自然是投水自尽的!”
李泉却是摇头道:“不!你说的不对!张姐姐不是自杀的,她是被人给害死的!”
吴通听闻此言,眼中猛地亮起了仇恨的光芒,狠声说道:“你说什么?!”
李泉直视着吴通的眼睛,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我说,张姐姐不是自杀,而是被人给害死的!”
吴通喘着粗气,双眼死死地盯着李泉,走近了几步,出言道:“是谁害死她的?”
李泉大声说道:“是你,是我,还有师父!”
吴通怒道:“你在戏弄于我?”
李泉说道:“怎么,你不承认?”
吴通道:“承认什么?”
李泉道:“昨夜若非是你粗心大意,没有看好张姐姐,她又怎么可能找到机会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