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改口叫祖母了?”维罗卡咧了咧嘴角,“只希望她不要像前任皇帝一样,上任之后立刻‘卸磨杀驴’就好。”
“卸磨杀驴?有意思的比喻,我会去向祖母提起这个句子的。”乔安娜放下茶杯笑道,“父亲的秘密婚约文书已经做好了,所以我现在名义上确实是祖母的孙女。”
随后她顿了顿,轻轻敲了敲桌面:“你对文森伯爵有印象吗?我听说是他提供的关于你之前在冬青平原的消息?”
维罗卡端着茶杯恍然了一会儿:“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上次听说他确实回到帝都来着。”
“那家伙与法师有仇吗,对我的怨气不是一般的大。”乔安娜偏头认真的问。
“没听说过法师对他怎么样,但按照道理来说,我与他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小过结。”维罗卡举起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下。
“那太好了,”乔安娜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虽然早早的投靠了祖母,但我调查发现他与我母父之前的死亡有点关系,所以我不打算放过他。”
“只要你能说服你亲爱的祖母。”维罗卡将看完的邀请函随手放在一边。
“祖母对皇子们动手的消息也是他传给教廷的,所以,她会对我的行为视而不见的。”乔安娜淡定的喝完了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来。
“登基仪式就在后天,需要我帮忙准备一下礼服吗?”
“不了,我们穿法师袍。”维罗卡摇了摇头拒绝。
“你确定?这个场面可是绝对会有巨幅绘画流传下去,你想要学院在里面就是一团黑漆漆?”乔安娜不敢置信的睁了睁眼睛。
“法师袍是学院的正经礼服。”维罗卡晃了晃杯底的茶水,向乔安娜勾起嘴角,
“更何况,以战争还未结束的敌人形象出现在皇帝登基现场,难道帝国画师真的会对我们有什么好印象?”
乔安娜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裙摆向维罗卡屈膝再见:“我觉得你就是想看乐子。”
维罗卡耸了耸肩,站起来送走乔安娜。
不出意料,这天一身黑漆漆的学院法师队伍起到了摩西分海的效果。
一群或者脸熟或者面生的贵族,一边窃窃私语一边躲开异常显眼的法师们。
尽管登基仪式十分仓促,但贵族们都尽可能的打扮了自己。
到处都是涂了白粉的面容、镶着金线的披风、绣着珍珠的鞋子,还有缀满宝石的裙摆和插着绚丽羽毛的帽子。
大部分贵族都在皇宫室外的小广场上等待,这里没有树木,只有清浅的水池和修剪整齐的草坪。
阳光下,水池和贵族们一起闪闪发光。
以一个中阶战士的强大体质,维罗卡仍然觉得被闪的眼疼。
法师们唯一与帝国贵族比较相似的地方,就在于她们手里拿着的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