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个蓬松的软枕塞到喻凛后面,抱着他帮助他起身往上挪动,在不动到伤口的基础上叫他躺着舒坦些。虽说伤得很重,可喻凛已经醒了过来,且恢复了大半的体力,自然能够动作,况且他往前还受过比这个更严重的伤,身边的近卫都是男子,自然不能这样照顾他方幼眠事无巨细,又难得不同寻常的礼貌疏远,这样的细心照拂,着实令人心神愉悦。
尤其是她靠近过来时,绵软和馨香贴着他,靠得好近啊。
他醒过来之时闻到的馥郁清香果然来自她的身上。
夜里两人行房,亲密无间到了极致,她都不曾这样过。
不过是简单的碰触,又隔着衣衫,喻凛诡异的口干舌燥起来
他本就不自然的呼吸,越忍不住紧了,浓密纤长的睫也不自觉眨动。
他侧眼垂眸,“。。。。。
等他靠好了软枕,方幼眠才退离,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又查看他的伤势,没瞧见出什么纰漏,方幼眠松了一口气。为保不出意外,她还是询问了喻凛,“没有哪里不舒坦罢?
喻凛有些想笑,他又不是弱不禁风的琉璃摆件,她竟然如此小心谨慎,不过被她关心的感觉很不错,喻凛温声回道,“没事。”喻凛醒了之后,方幼眠让雯歌把预备好的膳食小粥给端进来,又让人去各房传话。
他抬手制止道,“夜色已深,明日再说罢。
方幼眠道,“家里亲长十分忧心夫君,只怕夜不能寐,还是让小丫鬟们去送个信罢?”
“好。”喻凛点头,“听你的。
喻凛手上没有力气,怕动到他的伤口,方幼眠亲自给他喂清粥小菜。
雯歌看着两人关系亲密了不少,低头偷笑,端着盘子退远了一些。
喻凛本来没有多少胃口,可难得方幼眠给他喂饭菜,他便都吃光了。
等他漱口之后,门口传来喧闹的声音,原来是收到消息的亲长们收到信睡不住个个都过来了。
老太太,喻将军,崔氏,还有各房的长辈们
一瞬间挤进来,方幼眠起身退到了后面去。
喻凛的目光一直跟着她,却又不得不应付家里亲长的问话,因为人着实太多了,七嘴八舌的,他只简略说了受伤的过程,而后又让诸位亲长不要太过于担心。过来的人个个都想看喻凛,方幼眠让着位置,越来越远,直接退到最外围,加上她的身姿玲珑,掩在人群当中,喻凛瞧不见她
了,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方才醒过来,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今天色已经晚了,祖母,父亲母亲,叔叔婶婶们回去歇息罢?明日再过来也好,我已经没事了,不必太过于担忧。他说话时,余光不动声色扫向人缝,只见到她的一
一点衣衫影子。
"好,你好生休息。"
崔氏还想留下说话看着他,可老太太话,蜂拥而至的众人留下了慰问叮嘱,便散了出去。
人差不离走后,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他没有看到方幼眠,追问身边的小丫鬟,“少夫人呢?”
“回禀大人,少夫人去给您盛汤药去了。
“哦。。。”喻凛低声。
他眼巴巴看着院门口好一会,心心念念的人总算是端着药出现了。
“我以为你也走了。”喻凛忽然来了那么一句。
方幼眠蹙眉,走去哪?
这里就是她住的玉棠阁,能去什么地方?
见到她迷惑不解的神色,喻凛低声轻笑。
方幼眠搅动着药,觉得他不对劲,伸手探他的额头,柔声问,“夫君哪里不适么?”
"嗯。"
男人嗓子里闷出一声低沉的委委屈屈。
拉下她探过来的小手,攥到大掌当中包裹住。
看着眼前姑娘澄明透亮的眼瞳。
“眠眠,我心口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