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西太多了,总要提前装了起来,免得事后忙碌,顾不上这头遗落了什么。
喻凛没有叫人通传,径直去了旁边的库房。
他看到他的小夫人穿着单薄的衣裙站在侧边,右手挽着袖子攥着笔,左右拿着单子,埋头核对小丫鬟们取出来的东西。
她的长发只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露出雪色的后颈。
因为乌发过长过密,她忙进忙出,松松垮垮落了好几缕黏在她的耳朵和脖颈那处。
喻凛紧了紧指骨,“”
方幼眠不防后面忽然有人给她披了斗篷,还以为是雯歌,转过头去见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
“夫君,你回来了?”
距离过于近了,小丫鬟抬走了廊柱下装好的箱笼,方幼眠往后站了一点。
见她又下意识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喻凛给她围系斗篷带子的动作顿住,“”
就滞了滞而已,她已经把手上的单子和狼毫笔递给了身边的人,自己低头系了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
喻凛本来就还在耿耿于怀,放不下他从下属那地方听到的,她说的和离两个字,眼下又遇到这样的疏远。
心下瞬间就堵了起来。
明明两人是夫妻,同在一个院檐之下,夜里耳鬓厮磨不少,可他总觉得离着方氏很远。
分明她嘴也甜,总是夫君前夫君后,紧着他的穿衣吃食,从来挑不出一丝错。
时常对着他笑,也会跟他害羞。
到底是为了什么?他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小夫人性子太过于宁静了么?
方幼眠问候了喻凛两句有没有用膳,要不要吃宵夜之类的,他淡淡道用了,又摇头。
随后方幼眠便转身兀自忙着她的了。
千岭想要插一句话,被喻凛冷冷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方幼眠忙着整理给喻初的陪嫁,喻凛没走,在旁边站着,感觉她彻底把他给忘记了。
忙得十分认真专注。
其实方氏往日里也是这样,可今日喻凛就是越看她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怎么都不分神看看他?
喻凛清咳了一声,“”她还是没有反应。
又咳了一声,嗓音比方才大了一点,她还是没有发觉,“”
喻凛的脸色冷了一些,他也不出声了,就在这里等着,等着看她什么时候发觉他没有走。
嫁妆都差不离给搬出来装入箱笼当中,方氏应当是发觉不了他了。
喻凛觉得很是自讨没趣,抬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