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走吗?”面上跟眼前的姑娘说着话转移注意力。
另外一只大掌从身后绕到门栓那地方,悄声把拴给放了下来。
他的余光扫向外面,藏在暗处留意自家主子的暗卫,自然是懂了喻凛的意思,悄声从外面把门给扣上了。
黑影从窗桕处一晃而过,示意做好了这件事情。
方幼眠以为是被风吹拂而动的树影,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罢,还有我白日里与你说的事情你也好生想一想。”
冷静了一整日,她还是要和离。
喻凛心里翻涌了一整日的苦涩越发加浓不少。
“我走了。”方幼眠放下灯盏,随后离开。
“这个拴怎么落下来了?”她觉得有些奇怪。
扣得比较紧,她还有些打不开。
方幼眠两只手都用了,想要将这个门栓给拉起来,可她使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打不开。
喻凛轻声,“我来吧,眠眠。”
他用了一点巧劲,立马就打开了。
见到她一脸疑问,喻凛解释说,“我在边关那几年习惯了进房扣门,怕有敌袭,下意识的动作,你别怪我。”
那倒是说得通了,她就说方才她没有落栓。
“早点歇息。”方幼眠丢下这一句。
可她发现门打不开了。
推也推不开。
“这”
“怎么回事?”方幼眠又看向他。
喻凛佯装不明所以,皱眉,“我看看。”
他凑过来,弯腰眯起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外瞧,“许是方才弄门栓,力道带起外面的门环,给扣上了。”
“什么?”方幼眠觉得很不可置信。
“这怎么会这样?”她觉得巧合得有些不可能。
抬头看着喻凛,直言不讳,“不会是你动的手脚罢?”
“眠眠,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男人露出受伤的神色。
低声喃喃,“原来我在眠眠心里这样的差劲。”
“我是想跟眠眠独处多呆一会,可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怎么会做?”
战场之上,最讲究兵不厌诈,不狡猾怎么打得赢胜仗?
两厢对视之下,方幼眠,“”
喻凛的样子摆得太好了。
方幼眠保持狐疑的态度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什么差别来。
她的确是怀疑喻凛在门锁上面动了一些手脚,甚至开口就问了,可见他这样被冤枉似的委屈情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喻凛一个冰清玉洁,美名在外的京城序首,应当不屑于玩弄喻家几房妯娌那种装模作样的心计。
可能真的是她误会了。
“不是就不是罢。”或许真的就是方才动门栓的时候,动到了外面所以扣上了。
“我是可以打开的。”喻凛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