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方幼眠已经被喻老太太给“劝”好了,这就是顶好的事情,说不定过了今夜,明日两人就会搬回来了,届时家里也能热闹一些。
她跟方幼眠说起,她离开喻家的这段时日,府上发生的事情。
说是二房的喻秉忽而像是转了一个性子,投军了之后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半,也不沾花惹草,早起晚归练习武艺,时常到长房这边请喻将军指点他的武艺,还时常去探望喻老太太。
说到这的时候,雯歌提起一嘴,上一次她忽然离家出走之后,喻凛大闹碧波斋。
“大闹?”方幼眠觉得这个词用在喻凛的身上十分新奇,疑问雯歌,是怎么一个大闹法?
雯歌将那日的情形绘声绘色跟方幼眠说了一遍。
听到喻凛对着喻老太太说的那一句趁着他不在家,带人欺负他的妻子,方幼眠动作一顿
雯歌说得起劲,并没有留意到她动作之间的停滞。
后面说到喻老太太心气本就不顺,加上喻凛执意要送程书鸢回禹南,再经程书鸢触柱寻死一事,这才病倒了。
“主要的缘由还是因为老太太想让程姑娘上门休养,但大人留下的侍卫阻拦,死活不让,当时闹得可难看呢,大人执意要让程书鸢回禹南,甚至说终归没有撞到什么,路上带着郎中给她看病就好,反正死不了”
方幼眠单是听着,都觉得气氛僵持难看。
喻凛居然如此不顾及亲戚的脸面,还说死不了?
“后面呢?”她记得有关这件事情,喻凛只跟她说了寥寥几语,并没有过分讲明。
“后面老太太手底下的人和大人手底下的人再次动起手来,最后是喻将军出来说话,大人才卖了面子,让程书鸢在京中休养一些时日,但也是说了,等她病好了,便即可送回禹南,不得有一刻逗留。”
喻凛逼得这样紧张,是为了叫她安心,还是为了给不安分的喻家长辈们一些威慑?
她不经往书房那地方看了一眼,喻凛执笔在册子上书写,“”
雯歌念叨完这件事情之后,又说起三房和四房的媳妇一道去打牌,因为四房输得比较多,就在背后辱骂三房,骂得可难听了。
方幼眠好笑挑眉,这很常见,毕竟这世上输得起的人没有有几个,喻家的人月钱高,每次出去玩的牌面都很大,几把下去,手气不好的,自然要输得多。
崔氏之所以总是念叨嫌弃她打牌菜,就是因为牌面玩得比较大的原因,说到底心疼银子。
雯歌接着说,四房输了钱,骂三房骂着骂着,竟然骂到了崔氏的头上,说她管家抠搜,克扣月钱和份例,恰巧被崔氏给听见了,又闹得不可开交了。
看来,这些时日,喻家也是鸡飞狗跳的。
方幼眠抹好脂粉,喻凛还在忙,她也不想打搅他,今夜若是能够逃过去最是好。
她率先便上了床榻,想要赶在喻凛上榻之前睡着,可没有想到,喻凛还是赶在她入睡之前过来了。
男人卷了寒气入幔帐。
他长臂一揽,方幼眠就被他带了过去,径直抱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