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较,他们二人在他们之中,更像是下人。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里走。
经过他们一番观察,现敞着门的,大多是家底雄厚但可能没什么文化的公子哥,他们换着各种花样砸钱,暗中较劲,只想让大家知道谁才是钟州最有实力的人。
还有一个身形肥硕的男人,左拥右抱,喝得满脸红光,手不停的在姑娘们身上游走,眼睛还不忘在楼下台子上的舞姬身上打量。
那个眼神,贪婪又恶心。
颜青撇撇嘴,手指一动,一道红光闪过去。
男人正大口嚼着猪头肉,突然动作一滞,然后面色痛苦的捂着嘴,出急切的呜呜声。
旁边的陪侍不知他怎么了,但她们深知金主在这儿要是有什么闪失,是担待不起的。
忙着给他拍背顺气,捶胸倒水。
男人抻着脖子,掉了好几滴眼泪。
然后突然张开嘴,浓稠的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滴到桌上。
夹在血里面的还有些白色的东西。
他动了动嘴,舌头在口腔里一卷,白色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掉落出来,落在碗里出轻微的磕碰声。
“啊…我的牙!”男人一一捻起碗里的东西大喊:“我的牙!”
没过多久,牙就不再掉了,他又喊了喊几句话,但咕咕哝哝的谁也听不准。
他的牙应该是一颗都不剩了。
谢辞意味深长的看了颜青一眼,有些无奈的意思,但并不是责怪她做的这件事,而是感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
颜青挑眉,丝毫没有愧意:“怎么。”
谢辞笑着摇头,抬手示意她里面请。
到了转角楼梯口,再要往上就被酒楼的两个打手打扮的人拦住了。
即便谢辞二人是这里的客,但打手们却一点都不留情面:“站住,上面不是你们去的地儿,回去回去。”
谢辞温恭有仪,抱拳行礼:“白掌柜说了,这权势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也不带去。人生来平等何苦要分个贵贱,这上面别人都能去,没道理我们不能去。”
这是他之前抓的那个赌头交代的暗语,打手听了互相对了个眼神,态度缓和了不少,不像刚才那般剑拔弩张。
其中一个打手朝谢辞摊开手:“验一下银子。”
“验银子?”赌头只说了想上三楼需要对暗语,没说还要验银子。
刚刚才放松警惕的打手们立刻又惊醒起来:“想进去要先验银子够不够数,你不会不知道吧。”
颜青漫不经心的把自己背在身后的布袋扔给他:“当然知道,我们的意思是你狗眼看人低了,银子有什么好验的,要验就验金子。”
谢辞汗颜,低着头舔了舔嘴唇,他真没有觉得他们狗眼看人低的意思。
打手们不会拘泥这些,他们只管自己的任务是管住这条通往三楼的路。
如颜青所说,扯开布袋,里面都是明晃晃的金子,还很大块。
来这儿的人不乏有钱的,但没有装这么一大袋金子来的,要是不说,还以为是行李。
打手们没少见过钱,但这么大一袋金子,怕是能买下整个酒楼都不止,他们瞠目结舌,觉得颜青说的话没错。
他们确实长了一双狗眼,连这么大的财主都分辨不出。
谢辞比他们的眼睛瞪的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