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来晚了。”
“来,坐。”
圣君的位置处在靖禹君和决风吟之间,足以体现其地位之重。
他的到来让靖禹君话语之间顶足了底气:“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暨安国师,黑袍圣君,是位真正得道的仙人。我暨安这数十载安宁,全都得益于他。圣君,这二位来自北宁,这位是北宁皇帝,这位…”
谢辞抓着颜青的手,似是炫耀什么宝贝:“她是朕妻,而且巧了,她也是仙子。”
靖禹君哑然,而后失笑:“说的不错,皇后的确美若天仙。”
黑袍既是出马仙,未必看不出颜青的身份,靖禹君还如此打趣,显然是觉得这位仙子空有其表,远不及他的国师厉害。
谢辞抿唇微笑:“说起来,朕倒是好奇,说起来这圣君已是得道仙人,何故还屈居这小小暨安,不知这暨安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他甘愿为你奔波操劳。”
说完他的视线落在圣君和决风吟身上,此时,二人贴得很近,圣君低头贴近决风吟,眼神关切,拍了拍他的手似是在安慰着什么。
靖禹君看见之后,喉头一噎,饶是肚子里有千句万句应对的话,此刻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谢辞见状,更觉得好笑。
看样子,这决棉语是黑袍圣君选中的出马弟子,可这圣君看起来和决风吟之间情谊非同寻常,而决棉语和决风吟又是兄弟。
啧啧啧,别说是君王,这事换谁不头疼。
谢辞撇了撇嘴,不自觉的摇摇头。
“怎么,可是菜肴不合口味。”靖禹君问。
“不是。”谢辞搁下筷子道:“天色已晚,将士们还在城外等朕,朕得回了,今日多谢款待。”
靖禹君也是如坐针毡,谢辞提出要走,他求之不得。
他立即起身:“本君有要事要和风吟谈,圣君,就劳你送北宁皇帝、皇后出城。”
圣君走在前面,谢辞特意拉着颜青慢下几步。
他问:“你与那黑袍圣君谁厉害。”
圣君脚步一顿,侧过头瞥了瞥,而后抬步继续走。
颜青见状笑了笑,不加掩饰道:“自然是我。”
谢辞颔,甚是满意。
待到城门下马车时,谢辞特意对黑袍圣君道:“回去告诉你们君王,‘从他尸骨上踏过去’是个不错的主意,若三日后朕收不到降书,那便准备受死。”
黑袍圣君雅然:“话我自会带到,不过你也别太过自信了。”
话是借着谢辞的话说的,但他的眼睛却在看颜青,想来这话也是在警示颜青。
城外的将士们等得心急火燎,也万分懊悔,怎么就让皇上和颜姑娘二人进了贼窝。
在看到马车出城的那一霎,他们一拥而上飞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