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粉衣,厚厚的脂粉显得脸不正常的白,眉目微微上挑,一步一摇,身若扶柳。
“吴姨娘!!”褚阮眸子微眯,冷笑,“我做什么,应该不需要你这个姨娘置喙吧?”
“二小姐。”吴姨娘一哽,委屈开口,“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吗?”
做错什么?
褚阮眸光瞬间暗了下来。
这个吴姨娘当然做了错事,还是天大的错事。
上一世,若不是她私收贿赂,模仿父亲笔迹,买卖官职,褚家又怎会被流放,她的亲姑姑堂堂皇后又怎会被废!
算算时日,距褚家流放,半年时间都不到了。
事态紧急,她必须动作快一点!
“阮阮。”褚将军的声音拉回褚阮思绪,“姨娘也是关心你。”
褚阮冷漠:“不需要!”
“老爷莫责怪二小姐。”吴姨娘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溪儿病的严重,老夫人喊你们过去。”
白氏微微蹙眉:“昨日大夫不是说只是受惊休息几日便好,怎么又严重了?”
“回夫人的话。。。。。。”吴姨娘抽泣一声,怯懦看了褚阮一眼,“大夫今日说溪儿是受了委屈,心气郁结不散,故而严重。”
褚阮走近了几步,神色微微不耐,“你有话就直说,至于这么吞吞吐吐,含沙射影!”
褚溪是她的庶妹,吴姨娘所出,这次生病完全是她自找的。
“阮阮!!”褚将军微微扶额,“你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
“老爷,话不能这么说。”白氏上前,语气也冷了下来,“阮阮今日本就受了天大的憋屈,也没有好好休息,就是个脾气最最软弱的小兔子,气起来也是要咬人的。”
“母亲无妨。”褚阮开口宽慰,又看向吴姨娘,“既然说褚溪是郁气不散,那我便去看望看望,问问她到底受了什么委屈,竟是病得床都起不来!”
话落,抬脚就走。
褚将军白氏见状,赶忙跟上去。
吴姨娘也小跑赶上。
一行人一个跟着一个,神色各异很快到了褚溪的竹溪院。
褚阮刚到院中,正要推门而入,门内忽地传来苍老的声音:“溪儿不就是一把琴吗,祖母做主送你了,你好好养身子。。。。。。”
褚阮闻言一愣,眸中布满寒冰。
“母亲!”褚将军越过褚阮,推门而入,“喊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褚阮跟着进门,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褚溪,还有坐在床边满头银发,眸子全是担忧的妇人,褚阮的祖母,褚老太太。
“什么事?你只管你二女儿大婚,溪儿难道不是你。。。。。。”褚老太太语气责备,回头时注意到褚阮也在,又道,“怎么回事,今日不是你出嫁,怎么这副打扮?”
“是这样的,母亲。。。。。。”褚将军目露不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阮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褚老太太眉目一冷,直接训斥,“你过去是当正室夫人的,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且不说如何收场,就是褚容两家的关系,也如破镜难圆,成了全城的笑话!你们做父母的,就容她如此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