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白天活见鬼吗?
“闫禹宽,你怎么回来了?”刘二胖转念一想,闫禹宽再有能耐有什么用,他平时不怎么在村里待着,肯定不知道村里的规矩。
“你回来也没用,你们刚才砍的树,是我爸妈种的树,是属于我们家,你不能拿走。”
苏海棠在一旁为刘二胖点了柱香。
闫禹宽看着很好欺负,其实是个最不好欺负的人,刘二胖这下是踢在铁板上了。
“这一整片山都属于公社,属于我们大家,你说这树是你家的,你这是要做国家的敌人,要搞资本主义,想要独吞吗?我这就去找村长和镇长,把你家的情况和上面说一说,你家这个成分不干净啊。”
“你胡说八道,我家三代都是贫农,不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你别污蔑我们家。”刘二胖慌了神,脸色极差。
他家里怎么能和坏名声扯上关系,他爸妈刚给他说媒,这要是传点不好的出去,他婚事不就黄了。
“你都说这树是你家的啊,大家的东西,你都想要抢,不是资本主义,是什么?”闫禹宽手里拿着柴刀,一遍砍枯木,一边与刘二胖说话。
刘二胖慌了神,不见半分之前的气势。
他看苏海棠的气势,明显矮
了一截。
“是我看错了,这树木长在边上,与我家后院还有一点距离。”刘二胖自己找了个台阶,灰溜溜的走了。
等刘二胖走后,闫禹宽不由询问苏海棠,“他之前经常欺负你吗?”
“也不是经常欺负,就是你不在家里,我没个男人在身边,他们总喜欢说闲话,刘二胖在外面散播关于我的谣言。”
她对那些谣言都是不管不顾的,只要不去管,大家的热情劲头过去,事情也变过去了。
面对村里的谣言,首要任务是不能回应和辩解,越辩解,好事之人讨论的越凶。
“这种人就是不能惯着。”闫禹宽说道。
他从刘二胖刚才对苏海棠的态度,大概能推断出苏海棠在村子里的处境。
围炉村算不上穷,村子的人依旧不怎么开明。
说话做事,总会喜欢人云亦云,对孤寡的女人抱有很大的恶意。
是他的失职,让苏海棠受委屈了。
“我没惯着他。”苏海棠弯腰捡起木棍,直起身子回答闫禹宽。
“我这次应该会升职,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吧,不要留在村子里了。”闫禹宽说道。
“我需要考试,等考试之后再说吧。”苏海棠说道。
她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去学习,她想考到首都的大学去。
目标有些远大,她选择没有说出来。
提前把太过远大的目标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她不切实际。
“好,你打算考哪里的学校?”闫禹宽问苏海棠。
“首都的大学。
”
他既然问了,苏海棠便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