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皂衣汉子瞪眼斥责道,“别他娘的把事都推别人身上去!”
话音方落。
看热闹的人从之中。
便传了几道阴阳怪气的女人声音。
“根生婆娘前几日还到处跟人说刘老头活着糟蹋粮食,要将他送山上咧!”
“这事儿俺也听说了,她咋还有脸怪旁人!”
“啧,她啥时候要过脸?!”
妇人被这些个长舌妇气的面皮涨红,冲着那些人骂道:“哪个瘪犊子背后嚼舌根儿?你爹改嫁咋生出你们这几个狗娘养的玩意儿…。”
外面那几个也非等闲之辈。
“哎呦喂,你们听听……听听,这嗓门儿跟昨个晒谷场那叫啥声像不?”
有个矮瘦婆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喊道。
旁人会意。
“石头娘你还别说,倒真是像哩!”
又一人状若好奇道:
“像啥?”
矮瘦婆子遮遮掩掩的道:“刘老光棍可知道?昨个儿不知从啥地方拐骗了个婆娘去晒谷场后面打架,那婆娘被打的嗷嗷直叫唤哩!”
“啧啧,这事儿俺咋没赶上咧,要不然俺定要蹲个墙角根,听听那对儿狗男女打架……”。
“嘘,咱们待会儿再说,可别让根生给听见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到关键处,却是眼神飘忽的瞧向院中妇人,闭口不再言语。
而附近那些个村民顿时哗然。
开始对妇人指指点点起来。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啥时候跟刘老光棍那啥咧?!”
那妇人双目几欲喷火,扯起嗓子破口大骂。
“哎呦喂,俺刚才只听着像,没想到人家不打自招哩!”
门外那矮个婆子斜眼又补了一句。
“杀千刀的石头娘,瞧老娘不撕烂你那张臭嘴!”妇人快要被气疯了,一把拾起地上的菜刀,就向门外扑去。
皂衣汉子黑着脸,一巴掌按在妇人的脑袋上,将之拽了回来,冷声道:“你若是想你家男人死,就出去接着闹!”
妇人正要挥一下多年磨砺的本事,出去大杀四方,可瞥眼一瞧,皂衣汉子的左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