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
她想治愈他的心,甚于从前经手的其他任何人。
她能做到。
傅三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来,右手传来的痛感,提醒了他生过的事情。
他慢慢扭头看向床边,便见到宋清辞趴在床边睡着了。
夕阳携着霞光透窗而入,和房间里的黑暗平分秋色。
宋清辞趴在阴暗之中,却被镀上了一层明艳的霞光。
原来竟已天黑。
小姑娘看起来是累坏了。
她可能昨晚就没有好好休息,今日又耗费了气力,这才累得睡了过去。
“姑娘,药熬好了。”风寻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傅三爷心虚一般地闭上眼睛。
可是,他心虚什么?
傅三爷忍不住嘲笑自己,然后又缓缓睁开眼睛。
宋清辞恰好被唤醒,睁开懵懂的睡眼,和傅三爷四目相对。
傅三爷眼中含笑。
而宋清辞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什么焦距,显然还没清醒。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忽然醒悟,“三爷,你醒了?别乱动,你手指还不能动!”
“我没动。”傅三爷笑着道,“别紧张。”
宋清辞:“……”
该紧张的应该是你,结果你没事人一样。
“可能会有点疼,我让风寻给你熬了止疼的药。”宋清辞解释道,“风寻,你把药端进来。”
她又耐心地跟傅三爷解释,“虽说用了止疼的药,康复得会略慢几日。但是横竖不着急,咱们少受罪最重要。三爷你放心用药,我小时候调皮,跟着人爬树,摔断了腿,我娘就给我用了很多止疼的药,真的不疼了。”
“我不用,我能忍住。没看出来,你还有那般调皮的时候。”
“为什么要忍?为了别人夸你一句英雄?能不疼,为什么要疼?”宋清辞不同意,“我是大夫,你听我的!”
这又不是急着找人打架报仇的,怎么就不能等等?
之前也没看到他着急啊!
针扎在谁身上都疼,没有人是皮糙肉厚,只是更能忍而已。
但是宋清辞说,不用忍!对自己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