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洛洛喜欢便好。”
这箜篌,是舟舟最擅长的一种乐器。
只是,同武剑和骑射一般,这些年,舟舟因着沈菁的离去还有洛洛的不见踪影,一直心如死灰,除了每年几次回绵阳的时间,他只把自己埋进朝政之中,一个人当好几个人用,以达到麻痹自己的效果,抱着那些仅存的念想和有朝一日定能找到洛洛的微小希望,才勉强活了下来。
因此,所有的技艺舟舟都疏于练习,若要全部捡起来,还是要花费不小的功夫。
上次,洛洛说舟舟表演什么她都会喜欢,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箜篌。这一个月,舟舟经常趁着洛洛睡着的时候偷偷练习弹箜篌,就是为了能博洛洛一笑。
看洛洛的表现,很显然,舟舟的目的达到了。最后的结果是,两人皆内心安然。
洛洛虽心疼舟舟,却也未曾阻止舟舟所做的一切,因为,这是舟舟自己的选择,她在意舟舟,便不愿凭自己的想法随意替舟舟做决定。
“那洛洛喜欢舟舟如此装扮吗?”
舟舟仍是想要得到洛洛的肯定。
“喜欢。”洛洛没有让舟舟失望,“乖,去吧。”
得到了自己希望的回答,舟舟便更高兴了。
“洛洛,我很快就会回来。”
“好。”
洛洛一直看着舟舟在包间门口与她挥手,然后又看着舟舟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野之内,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温诚修早已把目光转向了李怀瑾一方,主要是,这俩人的腻歪劲儿,实在是虐狗啊!
没错,温诚修其实一直认为自己仍是一只单身狗。他虽然妻妾上百,可在他眼里,他与她们更像是互利关系,他能给她们金钱、物质、安稳、尊重,可却唯独不能与他们谈爱。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能令他心之所向的灵魂伴侣。
而被温诚修盯着的李怀瑾又在想什么呢?
李怀瑾起初见到舟舟和温诚修起了冲突,仿佛大战一触即,立即准备护住洛洛。哪知,这反转来得猝不及防,原来是他们仨闲着无聊自己要来玩儿的,他又他又白担心一场。
静下心来,李怀瑾才现,姑娘身旁之人不正是午时同她坐在一处的人吗。中午,他一直在想如何接近姑娘,没仔细看那人,此时方能将两人容貌重合。
李怀瑾今天原本是想在宴会上结交一些京中权贵,以便于他打探消息,可在遇到洛洛之后,他的整颗心就被洛洛牵着走了。
午宴时怕姑娘处境不好,可他又不敢贸然上前,以免给姑娘招祸,还要想办法与姑娘说上几句话,
晚宴时,又见到姑娘,自是内心雀跃万分,可又看到姑娘喝酒,便愈担忧姑娘,可他仍无法有任何动作,因为他不知道姑娘是否需要他自以为是的帮助。
见到姑娘被人欺负,李怀瑾立即想要上前解围,却被人抢了先,最后见姑娘未被牵连,他才勉强安心了几分。
姑娘弹琴时,李怀瑾提心吊胆,姑娘被温公子抱回来时,他又是震惊万分,得知姑娘与温公子竟是兄妹关系,他才放下了一颗时刻紧张姑娘的心。
可他这颗心还是放早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兄妹俩居然想让那令他觉得极度危险之人陪姑娘喝酒。李怀瑾无法,只得时刻警戒着那人。
就这样,李怀瑾看完了一场大戏。到最后,见着这三人熟稔相处的模样,他才现,自己这一天都是在瞎担心,事实跟他所想像的完全是南辕北辙,毫不相干。
更让李怀瑾愁的是,直到现在,他仍是不知该如何与姑娘搭话。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里,可没有半分知识教他该如何与女子相处。看,李怀瑾就是如此刻板、木讷。
温诚修见舟舟离开了,为了缓解方才尴尬,就想着跟李怀瑾聊一聊。
“李老弟啊,咱们也算是一见如故,若是老弟有事要为兄帮忙,直接开口便是,为兄定会尽力相助,”
这便宜算是温诚修逮着了,一句话里为兄和老弟就占了大半,可他却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可见他这脸皮也未必会比城墙薄。
李怀瑾听闻此言,有些欲言又止。
温诚修见此,立时来了兴致。能被杭州第一大世家继承人求上门来的事情,定然简单不了,嘿嘿!也许还能捞些大瓜吃一吃呢。
得,洛洛真是害人不浅呐!好好一风流公子,竟也生生被他带成了一个八卦达人。
“不知温兄可认识含秀楼大东家孟耀臣?”
“当然,温兄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