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作非为。”
查理的话里省去了敬称,两人关系并不亲近,这完全不符合礼仪,他在表示自己对福尔摩斯的轻视。
福尔摩斯不理他,和伊芙琳轻松地闲聊“您和艾林顿小姐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好了”
伊芙琳惊讶“您怎么知道我和艾林顿小姐先前关系不好”
“我们去外面说吧。”福尔摩斯,“当然是用我的眼睛观察到的,上次你在地下室介绍康纳夫人时的语气可以看出你和艾林顿家并不亲近,还有你刚才和艾林顿小姐交流时的生疏,这些都是证据。”
伊芙琳没有拒绝,一同和他下楼向外面走去。
福尔摩斯的分析完全没错,伊芙琳再次感慨别人的能力真厉害。
“我和她的关系能缓和,还是得感谢您阻拦了我去法国,才有机会去救下康纳夫人。”伊芙琳语气轻巧,话里有对他的埋怨。
两人已经走到室外的花园,绿茵茵的草地看得出这儿平常有人好好打理,下面是黑褐色的泥土,富有营养和生机。
他四两拨千斤地回道“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你不如好好地和家人谈谈。就像康纳夫人,她有一位关心自己的妹妹,你如果突然消失,家人会和她一样担忧的。”
伊芙琳笑笑没说话,如果她的哥哥爱格伯特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她哪用得上离家出走。固执的性格被写进基因,兄妹俩如出一辙的倔强,越是不让干的事越是要去挑战。
她环顾四周,警觉地说“您来外面不是为了说这些话吧”
他们正好在康纳伯爵二楼的书房正下方。
福尔摩斯“当然不是,是个人就该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我在试探查理的反应,他看上去很不想康纳夫人回来,或许犯人就是他吧。”
他跨进草坪,双目炯炯有神,像一只敏锐的猎犬搜寻着脚下每一块土地。
很快,新的现来了。
微风吹来雨后的湿润气息,今早下了一场小雨,天气不算阴沉,但有一股冷意在其中。
伊芙琳“这是”
福尔摩斯没回答她的疑问,而是直接蹲下,扒开绿草,下面湿润的土壤里有一组脚印,前后跟深深地扎紧泥土里,鞋头尖长。
如今的潮流是圆顶皮鞋,更多年轻人会选择它,而老派的人更喜欢尖头皮鞋。
他从外衣口袋里掏出卷尺,测量了鞋印的宽度与长度,然后才起身答道“这是犯人的鞋印。二楼书房的门锁不可能在外面锁上,康纳伯爵被现死亡时门是反锁的,只有一个可能,犯人从窗户逃走了。”
伊芙琳开动脑筋,谁才是真凶。
放在平时她不会在这种事上动脑,对探案这种事完全兴致缺缺,因为平常也接触不到犯罪现场。而现在这一切对自己来说充满了新奇,她乐衷于接触新事物。
她沉思片刻“查理先生的漆皮太亮眼了,让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虽然那双鞋子是圆头皮鞋,可我记得下午刚来时它穿的有些许区别。”
福尔摩斯露出了然的笑容,这和他的猜想并无二致。
“这个鞋印的长度大概在八十英寸,可以推理出犯人的身高大概是五英尺七英寸,这和查理的外形大致符合。”他接着讲述自己的推论,“还有刚才找到的橡木酒塞,上面的裂纹已经干涩,如果是新开的红酒塞,肯定表面是湿润的。一定是有人故意换了它,应该正是那位在我拿起酒塞时身体紧绷的查理先生了。”
他的推论听上去棒极了,伊芙琳觉得自己今天做了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如果在场的人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她都不敢想该如何挽回贝莉的清白。
福尔摩斯总结道“现在就等他们回来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