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两日,却又有了消停的趋势。
“他们是不是怕了?”大营内,邬岸懒懒往后一瘫,嗓音透着股吊儿郎当。
沈倾言拧眉,“或许,他们是在酝酿其他阴谋。”
这么久的交战下来,沈倾言并不认为戎夷会如同北狄一样,毕竟后者只是因为戎夷的挑拨才起了结盟攻打的念头。
而戎夷却是早有预谋。
邬岸闻言眼神微微一凛,随即又很快放松,声音徐徐:“就算这样,来一个,我也能杀一个。”话落,他眸底闪过杀意。
沈倾言颔了颔首,表示赞同他的话。
两人在下面说了半天也不见上首之人出声,不由望向前方。
就见陛下手中不知何时捻了张信纸,神色出奇的柔和。
一看到那信纸,沈倾言同邬岸心中都有了猜测。
须臾,邬岸道:“陛下,北疆那边战事已平,北狄王愿意将每年的供奉再加五成,那么皇夫也快过来了吧?”
江南萧撩起眼帘望向他。
邬岸同他的目光相对,还以为是自己猜错了,挠了挠鼻尖,正想说什么为自己找补——万一皇夫不来,他这不就是给自己挖坑了吗。
却听江南萧开口道:“快了。”
邬岸一怔:“啊?”
江南萧不再言语:“都出去吧。”
沈倾言扯了把还在发怔的邬岸,两人离开大帐。
“快了?”邬岸还在重复着这句话,“哦!是说……”
“皇夫应该快到了。”沈倾言代他道。
邬岸猛地一点头,“难怪陛下竟还乐意回答我。”敢情是皇夫真的要回来了啊。
沈倾言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看他,真不知道这人如何在陛下手底下过活的。
也不想想,方才若不是陛下心情好
(),对方早就被丢出来了。
邬岸还在兀自开心,“好啊好啊,既然皇夫回来,想来之后陛下都会这般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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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去就被惦记上的江望津靠在车壁上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引得赛清正立马警觉地朝他望去。
“还没好?”
“不是。”江望津道。
赛清正点点头,仍是同他伸出了手,江望津顺势将自己的一只手递过去。
确实是没事,赛清正收回手后松了口气。
他是真的担心对方身体再出问题,现在他们都要回去了,如果在路上出什么问题,也不知到得六城关后能不能好。
所幸是无事……
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江望津哑然失笑,“赛神医不必紧张。”
赛清正:“我是不紧张,紧张的是陛下才对。”
听到他的话,江望津耳朵热了热。
赛清正眼神带着笑扫他一下。
“很快就要见到陛下了,开不开心?”他调笑道。
车厢里沉寂了半晌,就在赛清正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江望津倏然应:“开心。”
声音虽然轻轻的,但是其中隐含的愉悦显而易见。赛清正听了出来,心中一时颇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