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桉神情一僵。
他确实不应同对方提,虽说陛下为皇夫开创先例,可对方到底是后宫之人,不应牵扯进前朝之事。但是除了皇夫,施桉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在新帝面前说得上话。
新帝即位一年未至,对方的雷霆手段便已传遍朝野,试问他怎么敢求到陛下那里。
最终,施桉只得讪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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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再来,便打出去。”下朝回来后听闻此事的江南萧淡淡开口,嗓音颇有些漫不经心。
他说罢,亭外的杜建立时扬声道:“是!”
江望津掀起眼,“这么凶啊。”
江南萧低下眸子,墨色的眼底染上笑意,“还有更‘凶’。”
两人说话间,杜建已经识趣地出了院子,顺带拉上林三。
院中,江南萧勾-住江望津的小指,“昨日仲泽不是体会过了?”
江望津一滞。
原想打趣对方,不承想他家长兄什么话都能说。
不过江望津亦今非昔比,闻言淡然地点了下头,评价道:“嗯,是很‘凶’。”
江南萧眯了眯眼睛,看着江望津泰然自若的模样,很难想象昨日是谁在自己身下哭得满-脸泪-痕。
江望津似乎看懂了他的表情,扫过对方煨-热的眸子,心-头发颤。
“我凶?”江南萧忽而又说了一遍,话落便朝江望津伸出手。
江望津没躲。
或者说,他也没想躲。
看他乖-顺地被自己拉过来,江南萧语气缓和下来,“不是舒-服的?”
虽然是哭着的,但也没说让他出去。
江望津被他落下的深眸盯视着,闻言半晌才点了下头。
江南萧一看他这么乖,就将人双颊捧-起,同时轻声道了句,“我亲亲。”
听到他的话,江望津阖上眸,任他亲了下来,同时微微抬起下巴。
乖得不行。
江南萧亲罢,把人抱-回了房。
他倒是没再折-腾,只是两个人待在一起,温-存-亲-昵。
因着明日便是休沐日,今日两人也宿在侯府。江南萧说要带江望津再去一次普陀寺,之前惠景那番话他还没有忘。
也不敢忘。
与江望津有关的事情在江南萧这里从来都是放在首位的。
江望津知道他在想什么。
“应该已经过了。”他道。
惠景禅师曾说他命中有一劫,然上次江望津在边关中箭,生死垂危,他觉得这应该已经算是应劫了。
江南萧应了声,而后拢-着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