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听到这名,就恨得牙痒痒:“嗯,知道。”
“钟二这次是受了无妄之灾了。”薛沫忍不住惋惜。
钟庆皱眉,不懂薛沫为什么要这么说,顺着他的话头问道:“怎么说?”
“秦昊天根本不知道钟二是你弟弟,不然他跟咱们斧头帮关系这么好,也绝对不会对他下手啊。他的目标是阿城的马子,他们两个之前得罪过他,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对他们难,哎。”
钟庆:“原来一切的祸根都是他们两个?”
“都是自家兄弟,别说那么多,我也不希望你们闹的这么不愉快。一切都是误会。”
“秦家新开的底盘,位置很好,我要拿来开一家剧院,这个关键时候,希望你能顾全一下大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我也不是说就让钟二白白受了这遭罪,毕竟是自家亲兄弟不是?该赔钱或者怎么着都行,但看在哥的面子上,暂时先不要找秦昊天的麻烦。”
钟庆呆住,他不傻,一下子便想到薛沫来的原因,原来他不是来慰问钟二,而是来给秦昊天做说客的!
钟庆对薛沫有些失望:“他是我弟。”
薛沫叹气道:“我知道,我也把他当自己弟弟看待,他受了伤我比谁都痛心。”
钟庆的手不断地捏紧,背在身后轻颤。
“而且秦昊天也受了些重伤,也住着院呢,说不准还要来找麻烦。咱们现在得罪不起秦家,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既然钟二没什么大问题,咱们就别跟他硬碰硬了。”
笑话,斧头帮在吉田怕过谁!
原来,他一直以为的大哥,在碰到这种问题时,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完全不管他们这些兄弟的死活是吗?
居然还拿他的家人威胁!
钟庆忍下了:“好,我知道了。”
“哥不会叫钟二就这么吃下哑巴亏的。”薛沫很满意钟庆的态度,又再安慰了他几句,从兜里掏出一大把钱来塞进钟庆的口袋里,“多给钟二买点营养品补补,缺什么就跟哥说。”
“嗯,谢谢薛哥。”
薛沫走上来时,辛一诚快地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
直到看着薛沫坐上了电梯才出来。
而钟庆还站立在楼道里,忽然他有了动作,狠狠地把口袋里的钱砸在地上,大骂了一声:“我草你妈!!”
辛一诚走了下去,淡淡地说:“他跟你说,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我了?”
钟庆从兜里掏出烟来,又碍于这里是医院,点燃了打火机后又熄灭放回兜里。
他郁闷地应了一声:“嗯。”
一直以来都是他看花了眼。
在薛沫眼里,挣钱比自家兄弟重要。
或者薛沫只是口头上说他们都是亲兄弟,但事实上并不是。
辛一诚靠在栏杆上,挑眉问:“你想就这么算了?”
没等他回答,辛一诚继续说:“所谓的拜把子兄弟,会拿枪对准兄弟至亲至爱的人么?”
钟庆回想起方才薛沫嘴里的话,就有些通体凉:“你想怎么做?”
辛一诚也不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钟庆垂下了眸子:“既然大哥不为小弟着想,小弟想换个大哥,也是正常。”
“我只想替她扫清一切障碍。”辛一诚回答。
“我也只是想替小弟报仇。”钟庆伸出了手:“既然这样,合作愉快。”
辛一诚眼眸微闪,伸出手来,声音低沉:“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