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李洙荷低嘆了一聲,心滿意足地抱住了她。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像坐過山車,心情忽上忽下地,全由她掌控了,但李洙荷卻甘之如飴。
「不許這樣叫我,我不是遵守約定來找你看初雪了嘛!」河沄浠蜻蜓點水似的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然後就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哥,我從機場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飄雪了!」
李洙荷此刻並不關心雪,牽著她稍顯冰涼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問:「在飛機上有睡一下嗎?累不累?」
河沄浠搖了搖頭,她看到爾要初雪的消息就立刻動身回來,韓素汐他們左右也沒什麼事,便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在機場就分道揚鑣,李星送她來了這裡後就先回家了。
外頭還飄著小雪,只是持續的時間不長,地上並沒有什麼痕跡。
「看,初雪!」河沄浠伸出手,細小的雪落在手心,飛快地消失不見。
「嗯。」李洙荷解下自己的圍巾給她戴上,又拉上一點給她擋了擋臉。
「我不冷。」河沄浠將圍巾往下拉,不滿地說。
「你冷。」李洙荷碰了下她冰涼的臉,將她的手重放到自己的口袋裡,道:「也不知道多穿一點,感冒了就糟糕了。」
河沄浠吸吸鼻子,然後被他帶著往小區的小花園走,那邊有亭子可以小坐一會。
「昨天住在我們樓下的客人吵架了,吵得很兇,英語、法語混著說,我和素汐姐姐在樓上聽得磕磕絆絆的,有些詞他們說得太快了,都聽不懂……」河沄浠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嘀嘀咕咕地,偶爾還問一句:「這個我說過了嗎?」
「沒有,繼續說吧。」李洙荷溫柔地看著她,只覺得這段時間心臟上空缺的那一塊,終於被好好地補上了。
說話的時間裡,外頭的雪漸漸大了起來,紛紛揚揚地,在樹叢上積起薄薄的一層。
河沄浠鼻尖微紅,從樹葉上艱難地掃了一點雪團成一個黃豆大的糰子,放在李洙荷手心裡。
「哥,一起看初雪了,我們。」河沄浠笑著看過來,好像滿心滿眼都是他。
雪水很快融在手心裡,卻像刻在了他的心裡一樣。
「嗯。」李洙荷點頭,笑著牽住了她的手。
在雪變得更大之前回了家,河沄浠踮腳撣去李洙荷頭髮上的雪,又跺跺腳:「好冷。」
「還以為你不知道冷呢。」李洙荷將她的外套和帽子掛好,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穿得那麼單薄地就過來了,一直叫她早點上來也不聽。
河沄浠披著毯子站在陽台的窗前,好奇地看著外頭紛紛揚揚落下來的雪。
李洙荷泡了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塞到她手裡,揉了揉她凍紅的耳朵。
「謝謝你回來了,我很高興。」李洙荷從背後抱住她的腰,溫柔地開口。
河沄浠喝了一口甜甜的巧克力,說:「因為我想你了。」
「小騙子,慣會哄我,說實話,你在外面的時候也沒怎麼想我,是吧?」
「唔,那還是有一點想的啦。」
「一點?只有一點?」李洙荷懲罰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