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垂好像要熟了。
她帶了一點抱怨,在心裡這樣想著。
「我也,喜歡你,沄浠。」
李洙荷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
「唔,這個我已經知——」
道了呀?
河沄浠瞪大眼睛,看著李洙荷近在咫尺的臉,直到被李洙荷不輕不重地咬了下舌尖,才嗔怒地看向他。
「閉眼,還有,呼吸。」李洙荷捂了下她的眼睛,感受到她的睫毛不斷地掃過手心,終於安靜下來之後,才放開了手。
然後,虔誠又迷醉地,再次吻了上去。
河沄浠攀著他的肩,笨拙地學著回應他,換來的卻是更加迅猛的攻勢,陌生的情感從她體內升騰起來,她暈暈乎乎地想,是她的酒量變差了,還是今天的酒格外厲害。
她怎麼好像,醉了一般呢?
被放開的時候,河沄浠的眼底像起了霧,唇色殷紅,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鬼使神差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可真漂亮。」
她直白地表達著自己的喜歡,又用手指點了點他喉結邊上的小痣。
「你知道嗎?你這裡有一顆痣。」
李洙荷喉結滾動,嘆息一聲,捉住了她作亂的手。
「你這樣的話,我真的沒法冷靜。」
河沄浠好無所覺地,反握住他的手,又道:「唔,手指也很漂亮。」
李洙荷無可奈何地,再次堵住了她的嘴。
河沄浠輕而易舉地被他拉進漩渦里,手心觸碰到他脖頸上的皮膚,又覺得燙而胡亂換著位置,李洙荷被她撩撥得幾乎失了神志,濕熱的吻落在她的下巴,頸側,鎖窩,酒香和她身上的香氣交織著鑽進他的鼻子,落在她腰上的手靈巧地扯開腰封上的綁帶,那片腰封便輕飄飄地從河沄浠身上滑落下來。
——可那是長裙。
李洙荷揉著她的腰,衣料窸窣作響,他輕吻她因收緊了肩膀而變得更加明顯的鎖骨,項鍊上的珍珠硌到他的鼻尖。
河沄浠抓了下他長到蓋住後頸的頭髮,手心微潮。
而李洙荷用牙咬住她衣領下第一顆珍珠扣,解了開來。
衣領失去紐扣的桎梏而耷落下來,李洙荷握著她的腰的手不由用力了些,然後便聽到河沄浠不舒服地「唔」了一聲。
腦海中驟然敲響警鐘,李洙荷用力地抱住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沄浠,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河沄浠摸著他的頭髮,不明白他的問題,只是嗅覺突然變得敏感了起來,聞了一下自己的手,便咕噥道:「酒味,我要洗澡,放開。」
她拍拍李洙荷的頭催促道,李洙荷也是愕然她思維的跳躍,但還是不得不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