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站在原地好整以暇,贺天然也停下了脚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绝代佳人,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像是被什么戳到了笑点,他扭过头去,嘿嘿窃笑不已。
哪个姑娘见到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都会生气,温凉就更不用说了,只见她作势欲打,怒道:
“你笑什么,你说呀!”
“说说说,你别动手,我说我说,咳……”
但见对方马上就要动手,贺天然恢复正常神色,清清嗓,一本正经道:
“如果我们不谈道德,只讲人性的话,你给我心动的瞬间那可不要太多,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不光只是依靠某些事件所连接,更多的,还有我们本身所流露出的一些迷人细节。
诸如……你现在长腿上裹着的丝袜、偶尔伸展双臂时裸露出来的腰肢,以及那天初相见,我脱口而出的那句‘胸也不错’……”
贺天然一面走一面说,温凉在他身后跟着跟着,脸也愈的红润起来。
这男人耍起流氓来真的不要脸,什么字眼都敢“噗噗”地从嘴里往外冒,而且奇怪的温凉也没打断,这算是赞美吗?不太像,再听听……
“这些细节太多了,多到有时候我见着你啊,为了表现文明得体,只好躬着腰。
你瞧,你的外表性感又明艳,为人张扬且野性,就你这么一个妖精,我都不敢多想要是自己躺成一个一百八十度,你九十度地坐,当我俩搭成一架只有一二象限的坐标系时,会是一件多么美妙愉悦的事……”
“贺天然!我踹死你!”
“哎哟——!”
就当天然哥越说越离谱之时,忽然他耳后生风,屁股霎时的感到一股疼痛,然后整个人是是控制不住地往前趔趄了好几米远才堪堪停下,庆幸着没有跌倒。
当他转头看去时,身后的温凉已经是双手握拳,城市的霓虹染红了她的双颊,一脸的忿怒夹带了几分羞赧,她生硬地对贺天然喊道:
“贺天然,你有病啊?!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呀!”
几个路人从两人身边走过,刚要驻足,温凉凶横眼神一甩:
“看什么看!没事凑什么热闹!滚!”
此话一吼,顿时让他们逃之夭夭。
贺天然揉了揉疼到酸的屁股,走到姑娘近前,轻声细语地讨好道:
“嗐,你现在知道了吧,我没你记忆中的那个‘小甲’那么好……”
温凉本是满腔的怒火听了这句话立时就消了一半,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这句话了,愣在原地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只听贺天然继续道:
“抛开道德回归本真,我也是个很普通的男人,哪怕有了女朋友,见着了别的美女,还是管不了自己一些下流且龌龊的念头,而且我想告诉你的是,谁他么想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路人甲’啊,现在站你眼前这个,才是真实的贺天然,哥们该犯贱的时候犯贱,该正经的时候正经,你要是一直把我看作是你记忆中的谁谁谁,要是在某个未来你对不上号了,你会很失望的。”
这番话说下来,这次轮到温凉上下打量仔仔细细打量贺天然了。
道理呢,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个时候温凉确实没了火的动力,但姑娘嘴上还是攻击性拉满:
“你……故意在我眼前犯贱是吧?”
“男人不犯贱很无聊的。”
“这都什么歪理啊,滚!”
“得嘞,我走了啊。”
“回来!”
“嗐,你看吧,所以说有时候男人犯贱也不是男人一个人的错……”
贺天然嬉皮笑脸,温凉眼神四处闪躲了一会,终是忍不住从嘴里“嗤”地笑了一声,然后瞬间绷住,没有什么底气,但还是保持严肃地问道:
“那……那你那么想……嗯……那你上次在我家……你跑什么呀?”
“哎哟……这……”
贺天然也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问出这个,只得收起玩笑的意思,一板一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