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块儿砖而已,就让人白干一个月?
黄鼠狼子都没有这么能算计的!
可赵秋娘应人之需,不过是想个法子让孙粲然对她的帮助领的更心安些罢了。
若说真是找人去干活,那袋子两掺杂粮面粉拿出去,别说干仨月了,干半年都有的是人抢着来。
更有甚者,拿着豆面去逃荒的难民里,买个青壮劳力回来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赵秋娘这条提议看似是剥削,但也并非是真正意义的剥削。
就算日后孙家娘子娘两个不愿意帮忙做活,自己在家做些土胚砖还回来也是可行的。
就看娘两个怎么决定了。
孙粲然和赵秋娘约定好取砖的时间,便目送着赵秋娘下山了。
赵秋娘一路小心翼翼的下了山,一脚泥一脚水的推门进了家门。
前脚刚踏入门槛,后脚还未抬起,却不知为何浑身一震怔在了原地。
院里正打水洗衣的孙阿莲和安欣安甜,正笑着和赵秋娘打招呼,可几人喊了人,却不见赵秋娘的回应,有些奇怪的看向站在门口的赵秋娘。
孙阿莲不懂阿姐脸上的表情为何奇奇怪怪的,于是放下已经倒出水的水桶,用手在衣服上抹了两下,便朝赵秋娘走来。
赵秋娘眼见孙阿莲视若无睹的穿过那粒仿若调皮的在跳舞的金光,朝着自己走来。
而那粒原本不慌不忙的在赵秋娘眼前十米处跳舞的小东西,仿若个调皮的孩子在和孙阿莲赛跑一般,瞬间移动朝着自己的胸腹部扑来。
赵秋娘只觉得心口一暖,这粒穿过了孙阿莲的金光瞬间融入自己身体里,仿佛冬日热锅上的黄油,流动在自己的心口处,微微热却并不觉得烫。
舒适的恨不得让人想要叹息。
赵秋娘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迎面走过来的孙阿莲却只觉得阿姐早上不知是吃了什么,口气味道怎么会如此腥臭难闻。
赵秋娘虽然并不懂这粒金光是什么存在,但见它融入自己身体,融进自己的血脉,短时间看却并没有带来任何不良影响,反而让她觉得浑身舒坦,四肢百骸里的浊气都随着那口叹慰一起散出去了。
这让赵秋娘下意识觉得,这东西可能是对她有好处的神秘物质,就如同那道能让她穿梭古今的白光一样。
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迹。
“秋娘姐,你一会,找根柳条嚼一嚼吧?或者,弄点盐巴水漱漱口?”孙阿莲委婉的用隐晦的话提醒赵秋娘该做口腔护理工作了。
那味道,若不是刚刚吸进去的气体不多,孙阿莲很及时的屏住了呼吸,恐怕此时她已经找个地方去干哕了,怎么可能还站在这里和赵秋娘讨论口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