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外表文静柔弱,自有清冷之美,但是少女可一点也不敢犯上。
这些高门的小姐们自小培养的,可不单单是琴棋书画,尤其是越老牌的贵族,越不会疏忽对于嫡女的培养。
侍女一下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是奴婢听下人们胡说的,请小姐责罚。”
赵晗摇摇头,看着湛蓝的碧空:“你们理解不了,就像二哥也理解不了一样,他一定不知道我和母亲到底在说什么。”
侍女不是很明白,但是她知道小姐大约是不怪罪这件事的,连忙起来搀扶着赵晗继续往前走。
赵晗好像很有说话的意思:“你们理解不了为什么我们这些人每次见面总是说些有的没的,就像二哥理解不了为什么他已经对我很好了,我却总是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开心。”
“其实只是一叶障目罢了,我以前总喜欢缠着他们讲学堂里的故事,大哥性子又冷又闷,但是知道我喜欢听,每次都带着景夏,大哥拜了先生去游学之后都会让景夏和我讲学堂里的事,朝堂的事,长安之外的事情。”
“之后我又喜欢缠着二哥讲,可是每一次,他都会讲要我专注自己学的东西,不可贪多。”
();() “我知道二哥也是好心,害怕我成了那胸无点墨的大家小姐白白惹人笑话。但其实只是他觉得这些事情于我无益,又觉得我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便已经花了大功夫,再去问他们的事情,反倒是我心比天高了。”
“二哥和父亲一样,总觉得女子光是这梳妆打扮,已经用尽了半身力气。哪有什么能力再去看外面的事情。”
侍女根本不敢抬头,小姐说的话她听不懂,但是小姐的心情她还是能琢磨一二的,她觉得小姐此刻,好像有些伤心?
赵家的两兄妹不欢而散,旬乐和宋安时也出了赵家。
一出门旬乐就忍不住问:“你没乱跑吧?”
宋安时笑了一声,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件,索性自己开始问起来了。
“我看这永安侯不像是被皇帝厌弃的样子啊?”
旬乐给了宋安时一个这就是你不懂了的眼神。
“永安侯在朝堂上了占了一半,皇帝这些年能……能好好享受都是靠着永安侯,再说了,皇帝就算想要杀了永安侯,永安侯自己总有点本事在身上吧。”
“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说罢旬乐看着宋安时问:“我总觉得这事像是那位闹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宋安时正等着上钩:“我怎么知道,我们一路上都好好的呀,除了碰见魏王殿下。”
“你说魏王殿下刚刚大婚跑到云州干什么?现在又在国师府里待着,为什么不回王府?他和王妃关系不好?”
旬乐果然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其他乱七八遭的一概屏蔽。
“你说魏王殿下去了云州?不对,他现在在国师府干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求国师指点姻缘罢。”
宋安时耸了耸肩膀,旬乐一脸不忍直视,却没发现宋安时的目光紧盯着他背后那两个低着头的快步离开的灰衣男人。
宋安时看着人走远才垂下眼,果然是最受京城关注的府门。
连探子都比别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