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终于想起来自己应该安慰安慰这个守了一辈子的主人,心里虽然叹气但是面上却说“大周的好儿郎也不少呢,远的不说,陈家的儿郎,李家的儿郎,还有那个苏贵妃的侄子,苏贵妃虽然是个狐媚惑主的,但是她那个侄子好像还有两分本事。”
谢成书叹气,将写好回复的帖子扔回去:“尽会给我找事。”
管家笑眯眯:“赵大人下次要是还有事,您准跑的比永安侯还快。”、
这对谢成书来说算得上什么夸奖?
东宫虽然一直蒙着病入膏肓的阴翳,可是陈老将军的大寿太子虽然因病不能外出,但是潜邸里只要排得上名号的,谁敢不恭恭敬敬地过去请安?
因此陈府发生的事情太子几乎是片刻之间就知道了。
他的身上披着厚厚地狐裘,房间四处点满了炭火,饶是如此都好像还嫌不够热,不仅门窗内外紧闭,甚至侍女都在用扇子小心地扇着炉火,尝试着让它燃的更快更烈。
太子的属官都有些受不住,甚至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少年人都开始擦拭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太子脸色苍白环顾一周,最后黯然地落在自己的身上,须臾抬头对着站在下首的属官门客抱着歉意地笑了笑。
“孤身子弱,只觉得浑身发冷,竟然忘了常人是受不得这样的闷热。”
说罢就转头看着侍女:“你们下去吧,将门窗打开,透透气。”
属官连忙拦到:“万万不可啊,殿下,属下们只是习惯了外面的温度,一下子进了房门有些不适应,您的身子也受不住。”
说罢还吩咐侍女:“继续,没看到殿下冷吗?”
侍女虽然要听太子的,可是这种关乎太子旦夕祸福的事情,她们还是知道怎么选的,悄咪咪又做了回去。
太子像是自嘲般摇摇头:“孤的身子越发不中用,给诸位添麻烦了。”
属官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们看着太子一日日虚弱,可是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急的像个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笨牛。
“太子,您好好坐着呢,别多想,陈老将军一定能找到方法。”
();() 太子摇头,吩咐侍女:“去为几位大人挑些轻便的外裳来。”
然后转头看着属官道:“几位大人,孤叫你们来,正是为了此事。高家的事情果真是兄弟阋墙?”
几个属官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年长的答道:“早先到是听说过,康国公对于儿子确实有所偏颇,想来长子怀恨在心亦是合理。”
另一个接道:“这高启当年被送回老家,咱们京城里都是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他是为何回京?且悄无声息地进了卫军。”
左边穿着甲衣的将领也接话:“属下出事之后去查过,这高启回京一年,每次回康国公府,康国公夫人好似总是对其颇有微词,完全不顾及长子颜面,就是那去到夜香的也说过,常听见康国公夫人咒骂高启。”
太子越听眉毛皱的越厉害:“虽然事出有因,但是对着一个十岁孩童出手,确实令人心寒。”
“不过孤也想知道,为何高启要选在外公家?难道是对康国公一家都恨之入骨,想要他们两家结仇?”
一个年轻文官有些忍不住道:“殿下,高启是前些日子一直跟在赵大人身边的那个护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