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说我要做大亨,先来两个小目标,全村里来的乡亲会认为他吃错药了还是做梦没清醒。
只能随意应付一下众人。
“夫君!民国教育按壬子癸丑学制,分三段四级。初小四年男女同校,高小三年男女分校。中学四年男女分校,高等教育6-7年。我现在读高小二年。”
柳思思解释了起来,有教养一些的女孩吃饭起来还是比较的斯文,典雅,更是温文尔雅、谈吐不凡。
“春儿初小都没读过呢,是不是读不了?应该有夜校可以读的吧。”
“是的!六岁前还有蒙学,6岁后就是应届学生。要有上海身份证明,我的是法租界的身份。”
柳思思一点面子都不给,整的春儿只顾着吃饭,谁都看出了有些伤心难过。对于一个从没进过学堂的人,她的梦想是多少期待着能进学校。
而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算是黑户,没有本地的身份。
因为她不想整日在家里学绣花,更不想嫁人后的平凡,女孩也能拼出一片天。
齐六斤也看出了王春儿的无奈与失望,她缺少的是时代的眼光,有能力的人并不惧怕什么身份,什么学历的,于是安慰道:
“春儿不怕,我也没上过学堂,其实社会是一所更大的大学,学校是一所有围墙的学堂。在外面学的不比里面学的少。春儿,我和你一起去夜校,认得字才是关键。”
“嗯,我都听你的。”
“对了,你不用伤心。不就是17、8岁可以上大学嘛,我们比思思更早入大学去。”齐六斤放下了碗,更擦了擦嘴,义愤填膺道。
办理身份也是不难的事,就是交点费嘛,有杭州的身份也能在租界中短暂停留。
而且从191o年后华界与租界的围墙都拆掉了,经过检查过关与直接搭电车过去都行,没人会理的。
“没读中学能上大学吗?”柳思思也疑惑起来,看不懂这男人。不过短短的一天她就与齐六斤不再像是陌生人的样子了,少了猜疑,多了依赖。
齐六斤看向柳思思,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是必须的,有也是你的钞能力不够,眼神之中带着无限的自信,豪情壮志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处处是坎坷。ibe1ieveineteedtime!(我相信我能飞,但需要的是时间。)”
“你书都没读过,还会英文?”
“哈哈哈哈,一张文凭不代表着什么?乱世之中,英雄倍出,没有什么钱办不成的事。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上海滩。”
齐六斤说完站了起来,脚踩于石櫈之上,摆动着双手,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向他,他继续激动地说了起来:
“这里来往着政客、前来消遣的欧美名流、青年和海外的冒险家、也有出入各大红灯酒绿场所的名媛。上海有着复杂又迷人的魅力,是冒险家的乐园。”
“啪啪啪!”
只见柳思思双手拍了起来,带起了笑容,果然不愧是父亲看中的人,演讲都带着些煽情。
而其它的人反正也听不懂。
他喵滴老子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先知,干什么不能财,关键是有着金手指外挂。
一个小目标,不难。
“下来,大家在吃饭,你站这么高干啥。”白二娘大骂起来,左手一扯,他的裤子又掉了一截。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誓以后再也不能让人随便扯我的裤子,有也只能是我扯别人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