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六斤指着他大骂道,现在要捏死他就像捏死只蚂蚁。
“齐,让你来也是把事情谈妥,租界不稳你也赚不到钱不是吗?”法雷斯爵士也自己点起了烟,手里夹有支大炮才稳一些心性。
“很简单,他死!或者是闸北北西藏路的一条街上沈家的1o家铺子,虹口百老汇路与源昌街的5家铺子及顺泰码头加一百万现大洋。”
“阿拉册你娘b,比上次加了一倍还多,上千万了,你不如去抢。”沈秋山吃惊的跳了起来,这一次是要宰人啊,要人命啊。
“无所谓,我现在有两挺马克沁和一个连队。要你的命一样的,你死了再分你的产业更多几倍。”
齐六斤后躺了下来,摇了一下椅子,神态平静,无一丝波澜,一条长长的烟柱45度侧向天空喷出。
这才叫吞云吐雾,悠然自得,这种稳重而自信的神情,不可能是19岁少年能有的。
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怎么可能这么成熟,这么囊里藏针。
“齐先生这是在危险我们公董局吗?”忽然一个肥脸的大胡子也用汉语问道,盯向齐六斤,并不把他的话当成压力。
“不知道这位先生是?”
“这是葡萄牙驻泸领事布威儿先生,也是工董局成员。”法雷斯爵士伸出右手解释和介绍道,但也没有责怪人家。
“布威儿领事先生,萄萄牙有浙江大吗?我感觉在欧洲西班牙分裂出去的一块地盘的国家,你明着支持一个恐怖分子刺杀一个大亨,我也可以支持军阀连澳门都打下来。”
“你!太不把西方人放在眼中了。”大胡子布威儿右手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怒道。
“对不起各位领事,现在还没过完年,我还要回家杀鸡拜年。你们不把我当一回事,我也当你们是个屁。沈秋山肯定要死,希望你们不要阻拦,葡萄牙也可以派军队进来试试。”
齐六斤站了起身,转身就要走,没眼看这帮人。
现在是一战时期,要知道德国要不是因为国内生了革命,英法美就要被人打败的。
所以说红色割命使得德国前面打了胜仗,后面水晶被自己人偷了,从此之后人人谈及北极熊都是谈红色变。
“亲爱的齐,先等一下,我们现在约你来不就是为了谈赔偿的问题吗?”法雷斯爵士也站了起来,招了一下手,焦急地喊道。
他也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你们这位公董局的领事公然袒护杀人犯,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吗?不知道布威儿先生的命值多少大洋。我也很想知道。”
“shit,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布威儿内心一骇,有些担忧,又有些不服,也站了起身喝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杀门斧头帮的眼中,值多少钱。”齐六斤眼神变的越来越冷,洋人了不起吗?在杀手眼中,也是一堆行走的钞票。
看来葡萄牙领事要准备换人了。
“我赔,是不是赔了这些我们之间可以两清?”沈秋山内心纠结了许久,内心在滴着血,还是过了这一关再说,不然这公董局他都出不了。
其实黄泽天抢他的地盘更多,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