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个猪朋狗友叼着烟,打着牌。
“高老大,敏体尼荫路商铺的小赤佬过来赌场了,应该是来搞事的。”一个小弟押着礼帽,生怕着没戴稳,掉地一般。
“管他娘滴,这里是法租界,小瘪三敢在这闹事就收拾他。”高启光并没有理会,不过对这商店的小老板有些心理上的阴影了。
他从巡捕房被放出来时,满身是伤,右手腕下还中了一枪。
上半身几乎被包成白色木乃伊了,不过依旧还能借用着坐于大腿上的旗袍小姐的双手来抓牌,他是不会屈服的。左手照样打着牌,右手带着伤还过着手瘾。
“是,老大!”
小弟走了出去,但没到1o分钟后,又一小弟上来了。
“高,高老大,大事不好了。”一个黑马褂撞撞跌跌跑了上来,气喘不已。
“什么事鬼叫这么大声。”
“那个小赤佬连胜了四把!”
“勿要焦急煞,连胜四把就四把,开门做生意怕啥人赢钱。侬脑子有毛病吧。”高启光鄙视了起来,这有什么好心急的。
“不是啊,老大,这小畜生一千块一把,把把全押。现在一把高达了一万六千块,荷官顶不住了。”小弟已经被人吓到了冷汗直流,这样下次几分钟后赌场就关门了。
“卧槽,小赤佬这么狠,会听骰子吗?叫南县骰王来摇,防止人家听到点数。通知东哥,我们先去看看。”
高启光没办法,就算上半身包着一身的白色纱布,脸上只露出小部分脸与双眼,还是带着小弟等纷纷走下一楼。
而现在这一桌子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连胜四把的人还把把连续全押。
高达一万六千块一把。
这时的荷官换成了一个咬着根大前门烟的青年人过来,穿着黑色的马甲,黑色的礼帽。
“我来主持,没什么意见吧。”
“没意见,谁来都一个样!先数好钱吧,我也想看看你们赌场有多少钱来赔。”齐六斤,带着笑容,正了正自己的绅士帽子。
西装脱了下来扔给旁边的保镖,帽子也脱了下来交了过去。
“哗!”一根火柴点着,再次点起一根大前门。
“你很嚣张,希望你一会能笑得出来。”青年人一掌拍下把骰盅弹了起来,赢来了大把人的赞美之声,接着来了个72o翻转起来。
烟头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然后右手一拍骰盅上面,左手一伸直再回缩把烟递到嘴中,长吸了一口。
再吐出长长的烟雾。
“大还是小,你随便押!”
正在这时候,门口进来了几个英国人,而齐六斤招了下手。人来的正好。
“韦道义爵士,来的正好,我怕他们输了赔不起。这么多赌客的解释,也都没你们英国人的份量重啊。”
“呵呵,这里挺热闹,你现在想买什么呢,他们能赔不起?”韦道义轻笑了起来,众人也让开一条路,给英国人走了过来。
“张管家,把所有钱放在围四上面。”齐六斤吸了一口烟,他喵滴,你摇了一个三条四。无论我买大还是小,你庄家都要吃定我啊。
我看这一把你死不死。
现代的围色中了可是15o倍的,不过资料不全,有些电视上说围色旧上海当时是36倍的。
也就是说这一万六千块钱一但中了,可就变成了五十七万六千。
这个赌场也就大概这个价吧。
而此时的南县骰王周深忘一滴冷汗直流而下,吃惊的烟都从嘴里掉了下来,右手松了开来,不敢再去开盅了。
因为他摇的正是围四,本想无论是大还是小,绝杀这小赤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