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有個兩三息停頓,龍可羨才開口。
「不准什麼?」阿勒明知故問。
「他說的,都不准,」龍可羨揚起下巴,顯得有點兒霸道,「你是我買來的。」
阿勒瞭然頷,卻不知死活地問:「如果我犯了錯?」
龍可羨擺出嚴肅的模樣:「那我便把你捆起來,打一頓。」
「捆哪裡?」他壓低聲音,鼻息忽輕忽重地噴灑在她頸側,「你要管教我嗎?」
龍可羨撩起帘子,轉頭看他,肯定地說:「如有必要,我會的。」
這是龍可羨能做得出來的事,小豹子最喜歡把身邊人摁得服服帖帖,找個舒坦地方,慵懶安然地舔順自己的毛。但是不巧,阿勒狡詐浪蕩,絕非君子,就喜歡踩著她的底線,找點刺激的玩法。
***
中艙供著飯食,堂中座無虛席。
「這般熱鬧,那日聽聞程家船牌是個稀罕物,我久居荒僻之地,不曉得祁國百姓富裕至此。」
「我從王都南下,不曾有這麼多人,」龍可羨對環境敏感,掃了一圈,便知道船客少說增了三倍,「船隻在坎西港停過,都是往伏虞城去的。」
先前進艙的男子坐在角落,熱情地邀請他們湊桌,龍可羨看了眼四周滿滿當當的酒湯熱氣,有點猶豫,還是落座了。
「我名范素,家裡做點綢緞生意,二位請用茶。」范素白面柳須,衣衫講究,腰間別著魚骨扇,一副精明模樣。
「龍可羨。」「哥舒策。」
二人報了名,阿勒與他來往寒暄,龍可羨捧著茶聽。
「哦喲,我以為您二位……原來不是本家人。」范素欲言又止,眼神曖昧,就是把話給你藏一截露一截。
龍可羨對於聽得含糊的,一律不理睬,望著茶麵出神。
阿勒要了三碗餛飩,狀似不經意地問:「伏虞城有什麼稀罕事兒,擠了一船人。」
「二位還不知道呢,」范素大感驚詫,「往伏虞城走,大多是奔著程記去的。夏至後,程記便要燒龍船祭祀了,祭祀過後,至少要放八條船呢!」
他語氣誇張,「海令一開,數得上名號的世家大族都想湊一杯羹。這船吶,我們用行軍打仗的說法,就好比騎兵的馬匹、步兵的雙足,沒條五千斛以上的,連赤海都別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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