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山咬著餅:「怎麼了?」
阿勒緩慢看了眼四圍,皆是被風吹皺的金鱗,把心底那股怪異壓下去:「沒事,船晃。」
長風卷著雲帆翻飛,船尾處尚未收起的繩索晃了兩晃,船員探頭往下看,只看到朵朵白潮:「怪了,方才像被什麼魚咬著。」說罷一截截地把繩索往上拉起,堆在船舷下。
而一隻細細的手則攀在側舷,兩下晃進了艙里。
第62章讓她跑
船廊里彎彎繞繞,龍可羨背著書袋,裡頭筆墨都丟出去了,在走動間沒發出丁點聲響。
這條船相當怪異,她知道正經商船是什麼模樣,但這條船像是披了商船的殼子,底艙堆的全是冷兵寒武,還有層層壘疊的漆封大木箱,她途徑時,掀開箱子瞧了眼,霍,說是挖了座金山也不為過。
怪異的不止這,那箱子裡的東西,制式徽銘五花八門,仿佛從各方劫掠至此,來不及銷乾淨,只好囫圇地塞在箱裡。
黑漆漆的底艙里,安放著的都是不能見光的門門道道。
龍可羨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把東西看在眼裡,與擱在心裡是兩回事,她專心地找阿勒,挨個門尋過去,忽然聽見了巡衛的腳步聲。
那些高高壯壯的漢子們不大說笑,提著油燈,巡視得很嚴謹,腳步聲整齊地疊在一塊兒,如果不是她耳朵靈光,便要誤以為只有一人。
龍可羨把自己貼在麻袋與牆角間的縫隙里,用側下來的陰影把自己藏起來,在巡衛經過時,眨巴了兩下眼睛,捏住了小拳頭。
巡衛沒有查到異樣,鎖上了長廊盡頭的隔水門,龍可羨貓著步,鬼似的飄蕩在內廊,除了曳出來的影子,別的什麼也看不到。
她遊蕩到長廊盡頭,摸到了渾重冰冷的大門,稍推了推,那門竟紋絲不動!龍可羨急了,砰砰砰拍門,然而回應她的只有疊浪撞耳的聲響。
***
阿勒換了身裝束,一下從養尊處優的小公子,成了簡單樸實的漁家郎。
他的指頭掃過海域圖,大多時間在聽祈山下達指令,這船是他的不假,但他還沒有正兒八經地跟船跑過,有些細則沒有祈山清楚。
祈山在左近海域跑了三年,起先只是改了船的制式,正正經經在幾個屬國之間往來走商,這也是阿勒的授意,他知道自己年紀輕,未必壓得住事,於是乾脆把船放給心腹去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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