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加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小豆包,连带着一颗心也陷入焦急当中,完全没将心思放在此处。
而张大娘他们却是吃惊的很,要知道苍玹法度,男子为尊。
男子可三妻四妾,可随心所欲,诸事皆是凌驾于女人之上。
根本没有见过如萧长逸这般的人,舍下一身尊严,为女人擦脚穿鞋。
他平日里主掌家里头的灶房,已经够让村里头的人说三道四了。
如今这一波操作,不知又要被人如何说道呢?
等做完这些事后,萧长逸才缓缓起身,将上妩护在身后,独自面对不可理喻的罗婶子。
他眼神微眯,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讥笑,问向心虚不止的罗婶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样的萧长逸,实在是让罗婶子一个农家老妇胆颤心惊。
但罗婶子哪里肯当着自家老头子的面承认此事,若是自家老头子知晓,阿逸家的小豆包是自己给藏起来的。
估计不是拿着烟斗打她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手中拎起烧火棍子将她打的皮开肉绽的。
想想那场面,罗婶子一颗心都跟着慌了起来,好在她脑子灵光,持起右手上的抓痕,对萧长逸几人说道,
“我这手上的伤,是被蚊子叮咬后痒的不行,随意抓挠了几下,才成这样子的。”
紧接着,罗婶子一拍大腿,当场可着嗓子嚷嚷了起来,“你们一家外来户,莫要冤枉了我一个老婆子。”
话里话外都是哭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萧长逸欺负了她一个老婆子。
此时,张大娘看不下去,对着罗婶子就是一顿,
“叫什么叫,想让邻里乡亲都来看笑话不成?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的将小豆包交出来,若是不交出来……”
罗婶子丝毫不服软,不等张大娘说完,当即打断她的话,
“不交出来怎么样?我根本没见着小豆包的身影,难不成你还要逼供?”
为了演的逼真些,罗婶子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蹬腿撒泼,大喊大叫道,
“啊呦,里正媳妇欺负人哟,愣是给人身上抠屎盆子,这日子没法过啦……”
如此行径,像极了泼妇,惹得在场之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一记声响打断了罗婶子的叫嚷,“报官吧!”
话是萧长逸说的,他语气坚定,不似作假。
一听报官,罗婶子当场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她就似是一墩石像,愣在原地,没有多余的表情与动作。
萧长逸懒得与罗婶子计较,他直接看向不远处的罗钱,点明其中要害,让他这个当家人来决断。
“罗大叔曾经当过里正,想必明了苍玹律法,若有人偷盗幼儿,被官府查明,少说十来年的大牢,多则是要判死刑的。”
罗钱不是傻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他家婆娘刚才那伎俩,骗骗别人可以。
但自己与她生活了三四十年,难道还不知道她的秉性,指不定这事就是他家婆娘做的。
罗婶子如强弩之末,坐在地上进行最后的挣扎,“你是骗人的,没有证据的,就算官府的人来了,也不敢抓我!”
“无知老妪,你以为官府衙役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