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宋薇就回了房。
几日的周折,她困的倒头就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院门响起细碎声音,旋即是姜氏压低的心疼哽咽声。
她知晓,是爹回来了。
抬头看了眼天色,应已是子时后了。
……
第二日。
天上飘起了春雨,淅淅沥沥、细如游丝,却显的到处都阴沉沉的,令人很是压抑。
宋薇一早爬了起来。
院中传来宋明年喂家畜的声音,宋薇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雨天爹不能做工。
刚好,也能歇歇。
可宋明年却不住叹气,一张脸很是愁苦。
好不容易找着的散活,刚干了一回,就下雨了。
连同工也不能上了,又少挣了不少铜板。
一家人吃过早饭,姜氏收拾着碗筷,宋明年一言不的往外走去。
宋薇立在屋檐下,问姜氏。
“娘,还下着雨呢,爹这是去哪了?”
姜氏手上不停,答着。
“听说小豆子回来了,他在京城做工,手头富裕,你爹想去借些银子,应应急。”
吃食可以凑合,长子的束修银子却是耽误不得的。
好不容易供到了如今,眼看下半年就能下场了,说什么也不能中途放弃。
宋薇没有言语,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她在宋成那边拿了张宣纸,提笔给程老三写了封信。
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收了信筏,放在一铁盒子里,准备让村头来返的牛车带去京城。
刚出了屋门,便见院门被狠狠推开,宋明年铁青着一张脸,浑身带着肃肃怒火。
宋薇还有些不明所以。
“爹,您怎么了?”
她还想着,难不成是小豆子不愿借,说了什么难听的。
殊不知,宋明年的怒火是冲她而来。
“宋薇薇,你这几日,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在姚姐姐那啊。”
宋薇信口胡诌,不带丝毫犹豫。
“是吗?那余公子又是什么人?”宋明年一步步走近,眼底的怒火恨不能打死了宋薇。
糟了,忘了这档子事。
小豆子从京城回来,定是知晓那些传闻,看宋明年这架势,想是受到了羞辱与讽刺。
宋薇拧着眉,火想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