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护着你那泼妇媳妇,为所欲为,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无法无天。”
温周依旧不以为意。
“薇薇虽性子活泼了些,但却从不是个恶毒的,只要旁人不主动招惹,她亦不会对任何人不利。”
“她既嫁了我,就是我的人,即便她不做,我也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她,欺负她,就是不将我温周放在眼里。”
“父亲有这功夫,还不如劝劝祖母,别总盯着薇薇不放的好。”
温国公很生气,可蹙眉看着温周,却半晌没有接话。
温周转身要走,末了又扔下一句,“我不是父亲,亦不会像父亲那般窝囊,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温国公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却又再一次憋在了胸口,因为温周已经走人了。
……
回去的路上,宋薇很是沉默。
温周瞥她一眼,淡声开口,“别自作多情,不论今时我娶的是谁,哪怕是个瘸子瞎子,只要占着我嫡妻的名分,就不容人随便欺负。”
宋薇心里的那点子旖旎,顿时没了,狠瞪了他一眼。
这人,永远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论做了再暖心的事,都能说的人恨不能咬死了他。
“你方才在父亲书房里,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宋薇直觉,温周与温国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隔阂。
温周沉默了,直到回了兰亭院,也再没开口。
宋薇感受到了他情绪很低沉,自觉的不问了。
二人这两日,倒是同在正屋休息了,是宋薇强烈要求的。
经过今日,宋薇更明白了,在国公府里,有温周撑腰的重要性。
第二日一大早,温国公就派了人来知会宋薇,从此以后,都不必去安寿堂请安了。
温国公府没有主母,温老夫人又年迈,免去了晨昏定省。
这些都在宋薇意料之中,若非昨日事情牵扯到了温老夫人,温国公根本就不会过问的。
他是个做大事的人,根本不会理会后宅里鸡毛蒜皮的小事。
宁叶想起昨夜里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还好有二公子护着您,国公爷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可是惊险。”
宋薇笑笑,那父子俩过招,可是都拿捏准了对方的脾气秉性。
“国公爷毕竟是朝中的老油条了,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在他面前可什么都不是。”
只是,外人都言温周不受宠,不得温国公喜爱,今时看来,却并不可信。
至少在她看来,温国公对温周,才更像是一个父亲,会怒骂,会鞭笞,会怒其不争,可也会偏心。
就如昨日的事情,温国公对温周的小算计明镜一般,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揭过不提。
即使,床上躺着的是温老夫人,他的母亲。
而对温安,则更像是温国公府的家主。
连带温国公对她的态度,前世今生都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