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有呢?宋薇秀眉蹙了蹙,莫不是只有那道鹅动了手脚,其他菜没有?
她还失望上了?温周胸口憋了一股子气,看余修眼神愈加不善。
次数多了,余修心里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饭桌上,他尽量与宋薇拉开距离,埋头喝酒吃饭,就算宋薇问什么,也都闭口不谈,这才躲过温周的眼刀子。
“饭菜不合你胃口?”
“不是,许是中午热着了,不太饿。”宋薇象征性每样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见余修一直扒饭,提醒了句。
“余公子,你…少吃些,莫吃坏了肚子。”毕竟吃多了是真不好。
怎么不见关心关心他?温周顿时如同嚼蜡,脸色冷沉。
余修捏着筷子,有些下不去口了,都不敢看温周的脸,“哦…谢谢嫂子关心。”
气氛十分尴尬,宋薇也终于察觉,却不明白是怎么了,余修这次尤为自觉,争着抢着付账。
“温周…”
“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寻我,更不要去我府上。”
余修脑袋里冒了一串叹号,有乌鸦从脑子里嘎嘎而过。
后者不明所以,“怎么了吗?”
“没怎么,回府。”宋薇被拉上马车,答应的游玩半日都不做数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余修叹了一句,摇着折扇去往欢乐之地了。
……
穿了一日小厮的衣服,宋薇浑身都不得劲,回了院子立即沐浴更衣,换了身常服穿上。
温周一回院子,赵峰不知禀报了什么,就立即离开去了书房。
宁禾做了两碗加了冰块的酸梅汤,宋薇喝了一碗,端着另一碗去了书房。
“你藏什么?”
温周将宣纸团成一团,“没什么,一张废纸而已,特意给我送的?”
宋薇从那团纸上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将酸梅汤递了过去。
“这幅画,是你画的吗?”书案右侧角落里,挂着一幅美人图,宋薇第一次见。
温周饮了酸梅汤,扭头看了过去,“嗯,画了好些年了。”
画上女子容貌并不倾城,但秀丽出尘,一袭月白长裙,静立桃花树下,双手交叠,端方大气,书中描述的仙子,应就是这般容姿。
“能勾勒出神韵,可见你心里对她甚是熟稔。”
温周沉默了一瞬,“她是我母亲。”
国公府继夫人,她知晓此人的存在,只是在国公府两世,她却都从未见过有关她的一切。
甚至祖祠里,都没有此人的牌位供奉。
她知道,这位婆母,是温周乃至温国公都不愿提起的逆鳞,便沉默着什么都没问。
温周却主动提起,“她走的早,我对她的印象不深,这是为数不多能记住的画面,只是后来这棵桃树被那人下令砍掉了。”
除了记忆,府里有关母亲的一切都没有了,他连父亲为何那么恨母亲都不知道。
宋薇走过去挽住了温周手臂,“只要你还记得她就好!”
“母亲还给我留了一笔嫁妆,等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那是母亲给他与妻子的,承载了她的拳拳爱子之心。
“府上不曾找你要过?”宋薇十分惊讶,依国公府这种情况,温老夫人与温安竟能稳坐不动那嫁妆的主意?
“哼,他们倒是想,也要有那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