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国公府里,日子虽也会难,但至少衣食住行,不会短你的,金银玉器,亭台楼阁,什么都有,也不用担心养不活下一代,卖身为奴。”
“我的确有私心,希望咱们家能改换门庭,但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爹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考虑吧。”
宋明年起身进屋,姜氏叹口气,随即跟上。
“若是连命都保不住呢,若是将命丢在了那亭台楼阁里,爹也觉得值得吗?”
宋薇望着宋明年背影幽幽道。
宋明年倏地一僵,半晌才缓缓开口,“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去温国公府退了聘礼。”
正屋门关上,宋成松了口气。
“哥哥,我昨日嘱咐了你,不得在跟踪温安,你为何不听?”
听到训斥,宋成呐呐道,“毕竟事关你终身大事,我实在不放心,想一探究竟。”
“薇薇,那温安不是好的,我今日亲眼看到……”
望着宋薇清澈的眼睛,宋成的话哽在喉间。
“看到什么了?”
宋成,“……”
“看到温安接了一富贵的小姐上马车,二人…二人一同进了一片密林中,一个时辰才出来。”
宋成脸红的厉害,怕宋薇听不懂,重复道,“薇薇,温安不是个好东西。”
“且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放着那富贵小姐不娶,而求娶你,当然,哥哥不是说你不好,只是……”
“只是你与他,实在不是同一种人。”
“我懂,哥哥宽心,爹不是答应了明日退聘礼吗。”宋薇安慰了几句,便催了他去休息。
为何不娶,当然是他不敢娶,不能娶,否则,又何须她这个泥腿子去充摆设。
上一世,他们一家都被富贵迷昏了头,这一世,便是金山银山,她也不稀罕。
第二日大清早,宋薇被噼里啪啦的声音吵醒,出了屋,才现是宋明年正招呼着人搬温国公府送来的那些大红木箱子。
姜氏看她一眼,眸中隐有失望,宋明年也不开口,将东西搬上外面牛车后就走了。
气氛有些沉重,宋薇却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只是心头隐有不安,只怕温家不会轻易放过她。
温国公府。
宋明年局促的站在巍峨的国公府门口,冲守门小厮道。
“我…我是城郊外,杏花村的,有事寻你家国公爷,可否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小厮从那几辆牛车上收回视线,掩住鄙夷不屑,转身进了府,“在这等着吧。”
“哎哎哎。”宋明年连声应着,逗笑了一众守门小厮。
羞的宋明年站立不安,恨不得将头垂到地上。
半刻钟后,宋明年被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