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叔,国公叔。”途经华安街,马车突然被拦住。
温国公挑开车帘,就见余修撑着伞,小跑了过来。
“国公叔,这几日都不曾见温兄出来,这是他托我带的白玉膏,正巧遇上您,您给他带回去吧。”
温国公接过小瓷瓶看了一眼,有几分熟悉,“这是宫里的东西?”
余修点头,“国公叔好眼力,为了弄这一小瓶东西,我可费了老大力气。”
温国公嘴角撇了撇,白玉膏是宫里娘娘们养外伤用的,显然是弄来给宋氏的。
那混小子,眼里心里就只有媳妇,一点老子的位置都没有。
捏着白玉膏回了国公府,温国公本欲让小厮送过去,想了想却又收了回来。
“算了,本国公亲自去吧。”
小厮吐了吐舌头,忙撑伞跟在温国公的身后。
兰亭院里。
温周与宋薇还在因下棋耍赖而斗嘴。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着我一些。”
温周一本正经,“我可以让你,但你不能颠倒黑白,赖了就是赖了。”
宋薇一气,直接扔了棋子,“不下了,不下了,一直输,没劲!”
温周好笑,“让了你那么些棋子你还赢不了,只能怪你蠢。”
“哼。”宋薇撇嘴,“你一个贵公子,从小琴棋书画,诗书经纶的培养着,哪是我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姑可比的。”
听了这话,温周笑意敛了敛,“大字不识一个?你确定?”
宋薇点头,“我连学堂都没上过,自然不认识。”
温周垂头看着棋局,“可我曾在外门截获过你写给程老三的信,可并不像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能写出来的。”
宋薇僵了僵,回头看着温周,“你一直都在打探我的事情?还看我的信?”
“不然你以为你一个内宅妇人,是如何能与外男书信往来的?”温周抬头看着宋薇,淡淡反问。
宋薇秀眉微蹙,“是你默许的?”
温周哼笑,“还不算太蠢!”
“那岂不是我所有产业,利润,与私事,你都知晓。”宋薇瞪着眼。
“哪一件私事,是给方氏挖坑,放印子钱的事,还是别的什么?”温周问的不疾不徐,一只手下着未完的棋局。
宋薇不说话了,抿着唇不吭声也不动。
温周瞧了她一眼,有些好笑,“不过都是生意上的往来,又不是什么书信传情,必须要背着我,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宋薇眸子动了动,认真问道,“方氏是你大嫂,我设计的也是国公府的银子,你不生气吗?”
温周捏棋子的手顿了顿,语气有些别扭,“结为夫妻,生死两相随,不是什么大嫂与国公府可比的。”
他虽不知她为何对有关温安的一切都抱有那么大的恶意,但只要不伤及自身,他就不会阻拦。
宋薇只觉心尖狠狠颤了颤,一股无形的热流在胸口来回转着圈,连带软榻上的男人都无比高大俊美起来。
“过来。”温周冲她招了招手,眉眼温润含情,唇角轻挑,将那张俊容挥到极致,魅惑着宋薇的心神。
宋薇不知不觉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