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什么人?这声音,我听着总有些熟悉。。”左逢忱道。
没等正信答话,那斗篷一把掀开,露出了下面的人脸来,“小色鬼,这么快就忘了姐姐啦?”
来人正是祝乔歌。
“嘿,是你这贼婆娘抓的我们?”正信见了她,当下恼怒道。
“你就不能学学你弟弟,说话温柔点嘛?”祝乔歌笑道。
“算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落到了你手里,我只求你帮忙寻个医生来,我弟弟他。。失明了。”正信道。
“什么??失明了?”祝乔歌大吃一惊,连忙打开牢门走进了牢房,提着油灯看向左逢忱。
左逢忱此刻正呆坐在墙边,看不见来人,伸出手来说道:“你是。。祝姑娘吗?”
祝乔歌提灯走到左逢忱身前蹲了下来,用油灯晃了晃,左逢忱毫无感觉,茫然的伸着手。
“是谁把你弄瞎的?”祝乔歌一手握着左逢忱,幽怨道。
“真的是祝姑娘吗。。我的眼睛怪不得别人。哥哥被抓的时候也不知怎得,我体内的真气四散,便晕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
“好,你们两个,收拾东西,跟我走。”祝乔歌一脸怒气,拉着左逢忱便要走。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说走就走。”正信忙道。
“别问那么多了,我去找人给你弟弟治眼睛,晚了可就真瞎了。”祝乔歌提着油灯,在前引路,正信兄弟二人在后面跟着。
奇怪的是,沿途的狱卒并未阻拦,只是恭敬地立于一旁。一路走到一扇高大的青黑巨门前,守门的狱卒见到祝乔歌,连忙操作机括,一阵咔哒声响中,巨门应声打开。
许久未见阳光,正信出了大门一阵目眩,定了定神小心睁开眼,眼前的壮美皇宫让他着实吃了一惊。“乖乖,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大?这地上的石头好似玉石做的一般?”
“土包子,这里是南洛圣宫,我去带你们见我娘,给你弟弟治眼睛。”祝乔歌道。
“好家伙,你这贼婆难不成是什么皇亲国戚大公主吧?我弟弟温润如玉人又帅,长兄为父,这门亲事我同意了。”正信故作严肃道。
“好呀!我们这的习俗就是嫁了弟弟,哥哥便要送去监府阉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祝乔歌嗔笑道。
“哥哥。。你这是在说什么。不要再斗嘴啦。”左逢忱一只手被祝乔歌拉着,本就心脏狂跳,偏偏正信又说起了嫁娶之事,登时脸红了起来。
三人你来我往,仿佛这皇宫内院便是商街小巷,祝乔歌正和正信斗着嘴,突然停了下来。只见眼前停着一头青牛,牛身旁立着一人,正是土劫田泽。
“乔歌,你可真是越无法无天了。”土劫田泽还是一副死板的老样子,铁青着脸道。
“冤有头债有主,这两个人并不是凶手,为何还要抓他们。”祝乔歌道。
“他们两个与那凶手脱不了干系,为何抓不得。”田泽淡淡道。
“土劫大人,事情是我师傅做的,但他那日遇到了另一个恶人,正巧赶上了罕见的暴风雨,他们两个一路斗到了船上,被海浪卷走了。想必码头上的人你们也应该拷问过了。”左逢忱看不见来人,只得对这前方施了一礼道。
“话虽如此,你说的与码头的也确实一样,但毕竟你是那恶徒同路人,且抓你的时候被你狂击伤了五人,不抓你,传出去岂不乱了套。”田泽道。
“好啊,那些禁卫上来就抓人,任谁也要反抗一二,难不成还要束手就擒?再说那岳冰之,原本已经闹得民怨沸腾,我倒要谢谢那恶徒,替我娘省了点麻烦。”祝乔歌据理力争,一手将左逢忱拉到了身后。
“你这浑丫头,私自放走天牢犯人,就算你娘是火劫巫祝,也难逃法网。”田泽怒道。
“是非对错,我娘自会判别,我现在就要带他们两个去见她,土劫大人可是要连我一起抓了?”祝乔歌寸步不让,脸上也现了怒色。
“哼,我且跟你去寻火劫巫祝大人,倒要看看如何处置你。”土劫牵着牛,不再说话,只是远远跟在三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