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还是我来说吧,今晚北府说不定要搜城,你且去吩咐一下,做好应对,我来与花先生讲讲往事。”梁卓道。
待得许白出门,梁卓倒了杯茶水道:“这事要从当年南洛新皇登基开始说起了。那时旧皇身体不好,甚少上朝,日子久了,下面的官员便有了心思。
其中最强大的便是以太傅马盈章为的一伙人。那马盈章结党营私,勾结了许多官员,建立了覆朝密教,意欲颠覆南洛王权。
岂料先皇突然驾崩,祝昱闪电登基。这马盈章计划被打乱,只能收敛一番,以防新皇拿他开刀祭旗。
但这祝昱深不可测,登基当日便亲定了空缺已久的木劫大位,任命了一个叫奚承秋的男子。之后更是励精图治,连连下令改革,曾经腐朽的制度还来不及镇痛,便被雷霆之势推倒重来。
那马盈章见这新皇如此贤明,许是良心现,竟打算解散那覆朝密教。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密教其他成员却不太同意。一时间朝廷暗潮涌动。
原本这马太傅能力卓绝,手眼通天,其他密教成员虽然心有不甘,但也被他隐隐压制。但问题就出在他独子马晴身上。这厮天赋卓绝,文武双全,年纪轻轻就考了榜眼,眼高于顶,但却极其骄傲,万事只听自己的。
现自己的爹爹竟是密教头领,这马晴心中的野心急膨胀,甚至有了自己当皇帝的念头。马太傅本想与儿子摊牌说明,想要放弃谋反,继续辅佐新登基的皇帝,但没想到遭到马晴的激烈反对,父子俩争吵之中,马晴这混账竟然一怒之下一掌拍死了马太傅。随后马晴买通了医官,对外宣称家父患病暴毙,对内则偷偷约见了密教成员,并靠着过人的能力和武功,成为了新的密教领。”
“这马晴竟连自己的父亲都要下手吗?”花不谢目露寒光道。
“不光如此,这马晴天生反骨,不光要谋反,平日里为人更是残忍暴虐,仗着武功高强,家境殷实,日日胁迫密教之中的其他官员为其卖命,那覆朝密教没过几日变成了他的小王国。
两年后,南洛天降祥瑞,喜获丰收,女皇大喜之下准备大办祭天之事,而这祭天大礼便交给了马晴筹办。这恶贼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暗中对那祭坛动了手脚。
每逢祭天大礼,五行劫齐至,与皇帝一同行礼祭祀,那马晴便想要将这六人一起处置了。所以大礼祭坛之下,被他埋了近千斤火药,意图将南洛皇室屏障一击灭杀。
可惜这马晴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他天衣无缝的缜密筹划,被一人看破。这人便是新木劫奚承秋。关于此人的信息,纵是西别许家这样的情报大家也知之甚少。
只知道这木劫当时是五行劫之中最强的那个,天生六感,独门绝技敷和真识天地无二,那一日刚到祭台,便现了问题,一番询问之下,马晴图穷匕见,振臂高呼埋伏在现场的死士试图搏命,但要论阴谋尚且有些机会,若论武功,在五行劫面前他们还是不够看。
最后这些凶徒被奚承秋一人尽数拿下,全部关进了死牢。原本这事便算了了,但之后新册封了圣女祝乔歌,女皇大赦天下,死牢之中许多前朝的犯人纷纷被释放。
虽然马晴和他手下的死士属于不赦之恶,但却趁着释放犯人的机会,趁乱夺了钥匙,越狱出逃。此后虽然这一行人再也没有了踪迹,如同人间蒸一般。但马晴一直都是南洛皇帝心中的一根刺。如今我这商队之中的‘奴隶’便是当年马晴一路的死士,虽然魁没有抓到,但其余的死士基本被我许家一一捕获,此次便当做诚意,献给南洛皇帝。”
“这等恶人,都能抓到,许家的本事当真厉害。多谢梁兄讲解,如此的话,花某便无甚疑惑了。”
“只可惜那马晴狡猾得很,我等屡次设下天罗地网,却都叫他跑了,不过这次结盟事大,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将他的那些死士送去南洛。”
“梁兄,这南洛,你们熟悉吗?”花不谢突然问道。
“花先生此话怎讲?许家眼线遍布天下,要说情报天下第一有些自大,但似乎也找不出比许家更强的。”
“两年前我曾遇到一个绝顶高手,我不敌战败,原本要带给恩人的一个少年也被那高手抢走。我只知道他们要去南洛歧山。这两年以来,我日日苦练,但求能在那高手手上过上几招,救下那少年。只是那歧山十分隐蔽,我出关以来处处搜寻,却不得门道,甚是遗憾。”
“歧山秘境江湖传闻甚多,但那秘境中人绝少出来行走,便是我们也不甚了解,不知花先生可有其他线索?”
“线索倒是有,我那恩人当年给了我一个地址,虽然她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线索,但是曾建议我去那里查探查探,我本想离开萧关郡之时再去,不曾想遇到了林惟进的事。”
“好,花先生如若信得过,便把那地址告诉我,我亲自去一趟。”
“有劳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