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还有一事想不明白。”杨执星皱眉道。
“说来听听。”
“谷梁初既然知道前辈也在这塔里,为何要将我俩送到这里关押?他不怕与他政见不合的前辈从中作祟吗?”
“我那哥哥虽然手下众多,但是天生多疑,又眼高于顶,自命不凡。你们两个是他大业的重要棋子,送到老夫这里自然要放心一些。在他眼中,老夫已经不问世事。哪知这臭小子竟有如此身份,恐怕他想破头也万万料想不到。”
谷梁夺笑了笑又道:“方才说的两种情况,如果是第一种,那便可以放手一搏,将他们两个一网打尽;如若是第二种,那便更好,你们兄弟若能相认,暗中合作,说不定更有周旋余地。若非现你这身世,老夫恐怕也只与你聊天打趣,排解一下孤独,万不会动这凡念。”
“既然如此,前辈可有安排?我正信只要能替师傅报仇,阻止这魔头,什么苦都能吃的!”正信眼中重燃希望,迫切地看着谷梁夺。
“方才探你功夫,你这小子虽然本事不怎么样,但是内功却还算不错。王徐风武功平平,这内功定然不是他予你的,你可还有其他师傅?”
“前辈,我的内功是北府前朝大将军莫涤尘所授。”
“什么?莫涤尘还活着?哈哈哈哈哈。”谷梁夺大笑不止。
“都说天道无常,想不到这北府弃子,竟要机缘巧合是从北府叛将?这要是传出去,那街边小传肯定要热销了,哈哈哈哈。”
“前辈认得我师傅?”
“认得,怎么不认得?那年我跟随我那哥哥来到北府,当时还并未产生分歧,那莫小子便不服气,与老夫比斗了一番。”
“那。。师傅他赢了吗?”
“赢?怎么可能?莫小子六元天罡确实不错,但还是太年轻了,如果再给他二三十载,说不定能在老夫手下多过几个回合也说不定。”谷梁夺笑道。
“前辈到底有何打算?”
谷梁夺收敛笑容,闭上双眼,塔中即刻静如止水,正信二人端坐于前,静静等待着眼前老者指点前路。
过了许久,谷梁夺睁开双目,缓缓道:“杀谷梁初,夺社稷。”
这短短七字难如登天,饶是正信也面露质疑。
谷梁夺缓缓又道:“小子,这事虽难,但如若不敢,那才叫难。你既然要为王徐风报仇,终结谷梁初的暴行,这点困难都不迟疑不前,你还要指着他抱病老死不成?”
见正信依旧迷茫,谷梁夺又道:“谷梁初闭关之际,便是我等成事之时,至于结果怎样,不是现下所想。你只要知道,若要致远,唯恒行之;若要成道,即刻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