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场误会。。老族长有所不知,这海日尚兄妹前些日子趁着王爷来扎格巡视之际,深入王爷下榻的太守府行刺。被我撞了个正着,竟恼羞成怒一把火烧了太守府的库房。
如此嚣张恶徒,按我西别国的律法,定是要抓走的。还望老族长行个方便?”
李凡满脸堆笑,仿佛地上躺着的尸体只是路边的杂草。
“哦?是吗?巧了!这海日尚兄妹救了我族人性命,乃是我宗巴族的贵客,老夫正要值此掘井佳节,为他们兄妹二人举办盛大的感恩宴会呢!”
格日勒图寸步不让,张嘴便要将话说死,完全不留情面。
“老族长息怒。。。这些死去的亲卫,确实是一场误会。”
李凡说罢,转头看了看那扣押海日尚的怪人,又看向格日勒图道:“族长大人,那边那位,本是王府中的捕快,一路跟随这海日尚兄妹二人追到了此地,就是为了捉拿叛党。只是这人不善言辞,行事莽撞了些。都怪我,要是能早点到,兴许也不用动干戈了。。。”
李凡边说,边露出一脸愧色摇了摇头。
“叛党?李先生的言辞和老夫了解到的兴许有些不同。在我宗巴部族,他们兄妹两人可是火烧药毒的英雄,至于这药毒,便是那太守府库房里的慕仙膏!”
没想到这老族长竟然毫不避讳,将这台面下的事一口气说了个精光,饶是李凡也有些尴尬汗颜,但涉及主子利益,也不能一退再退。
“族长德高望重,李某本是非常尊敬,但这兄妹的事,族长可有些偏颇。深入王府,击杀护卫,行刺皇亲国戚,这西别国法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但这兄妹自小就是孤儿,兴许抓回去砍了也就了事了。族长大人不必担忧,定与你这宗巴部族没有瓜葛。”李凡满脸堆笑道。
“哦?是吗?看来李先生的消息来源可是有些单一了。这海日尚现在是老夫义子,海日纱是老夫义女。老夫这宗巴部族,便是他们的亲人。李先生可是要将我宗巴部族连根拔起了?”
格日勒图一言一出,周围的部族民众顿时欢声雷动。
众人或多或少都遭过药毒的毒害,早就对此深恶痛绝,方才被那怪人压制,更是一口恶气堵在心头,对这纵容药毒的四王爷李怀早就心怀敌意。
此番族长带头说出这等强势刚猛的说辞,在场族人无不随声高呼:“海日尚兄妹就是我们的家人!”
一时间欢声雷动,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族人纷纷随声附和,气势空前高涨。
海日纱自幼跟随哥哥流浪,吃尽了苦头,更是从未感受过家人温暖。
没想到此刻因为自己的义举,竟有这么多的陌生人愿意为自己挡下仇敌,登时感动得涕泪横流,一旁的思勤见状,连忙将手搭在其肩膀上,聊以安慰。
见这宗巴部族寸步不让,李凡耐心渐渐失去,脸上笑容虽在,但眼神却阴冷起来。
“老族长重情重义,李某佩服!但此番箭在弦上,国家法纪一样需要我辈维护。纵使前面是刀山火海,李某也只得硬着头皮,趟上一趟!”
“好啊?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格日勒图面不改色,高声又道:“来人!将御赐的金玉水袋请出来!我看谁敢在此撒野!”
一旁随从不消多时,便请出了那御赐金玉水袋。这物件一尺见方,形状与普通水袋无异,只是上面遍布玉石龙雕,绣满金纹,华贵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