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尚高举双手,朗声道:“各位兄弟姐妹,在下自幼无父无母,只有我这妹子相依相伴。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了,没想到这而立之年,竟能得到这宗巴族的亲情。在下无以为报,只盼大家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为了我们兄妹与朝廷作对。”
海日尚说罢,跪倒在地,对着宗巴族人连磕了三个响头,一旁的海日纱也跟着哥哥一同磕了头。
二人站起身,便向着李凡缓步行去。
“海日尚大哥!”
眼见恩人步步往那不归路前行,左逢忱大急。
“逢忱兄弟!”
海日尚回过头,眼神中也透出了不舍:“兄弟的心意,大哥领了,但与朝廷作对的结果,大哥见了太多。这宗巴部族上下几万人,大哥没有权利让他们因我置身危险之中。还望左兄弟斟酌。之前你我相识一场,我对你实在是太过冷漠,如若今后还能相见,大哥自罚三杯!”
一言道罢,海日尚不再多言,转身就走,海日纱跟在大哥身后,不住回头张望,恋恋不舍。
左逢忱双拳紧握,本想着冲杀出去闹个天翻地覆,但想起身后那些平凡的宗巴族人,那股斗志却又散了个七七八八。
李凡志得意满,此时悠闲地站在一旁,任凭海日尚兄妹走入了军阵之中,转身又道:“怎么着?见法师大人?还想留在这吗?”
谢安也不言语,此时却如同脱力一般,摇摇晃晃,众人顺着李凡声音望去,只见那谢安目光涣散,面色垮塌,竟如同三天没睡过觉一般,疲态尽显。
“呵呵。。看来谢大人怕是又到了那时候了?大人可要注意身体,可不要太造次了。”李凡面露讥讽,连忙吩咐属下过去搀扶。
那见法师谢安毫不避讳,被人搀扶之际,头一歪,竟靠在那兵卒肩头睡着了。
目送李凡一众人马缓缓离去,宗巴族人并未散去,似乎静静等待着族长的指示。
格日勒图面色铁青,这掘井节大好的日子,自己抬出御赐金玉水袋都没能留住族中的贵客,此时心中恼怒愤懑,憋屈得很。
思勤连忙站出来,朗声道:“各位族人,感谢各位方才的舍命拥护。我们宗巴族历来都是懂得感恩的坚韧民族,此番海日尚兄妹被官府抓走,是谁也不希望生得事情。这事还没完呢,还请各位族人莫要担心,我和阿爹还有族中长老会尽快商量个办法出来。”
见思勤出来说话,各路族人这才缓缓散去,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老族长带着思勤,又招呼上了各路领,连带着左逢忱,一起回了大帐之中。
“族长大人,此番被人在咱们族里活生生抓走了贵客,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啊。。”
“是啊,我们宗巴族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闷气?当年老祖宗赤手空拳在这绿洲之上打江山的时候,可从没受过这等气!”
两位年轻的领越说越生气,却也道出了众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