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穴平日里重兵看管,便是谷梁初修行的地方,里面九转八回,若非熟悉的人,定要迷路。
江禄一路小跑,终于跑到了一扇巨大石门前,刚要跪地禀报,却见一道人影从阴影之中闪出。那人影抬起一掌便落了下来,江禄这才想起来门口还有一位杀神看着,惊慌之间连忙就地跪下。
“吴。。。吴先生。。。是我。。。”江禄紧贴地面,只因面前这吴先生,乃是谷梁初身旁的贴身高手,便是谷梁初本人,也要客客气气地。
“什么事?”那人淡淡道,语气竟似个教书先生一般平和。
“无咎宫遭变,谷梁夺和药引被人劫走了。。”
“还有呢?”
“额。。天胄叛变,不过已经被炎泽二胄剿灭。但是药引丢了这事。。。”
“无妨。退下吧。惊扰了太师闭关,你活不了。”
“可是。。。”江禄还要说话,却听嗖的一声,一根麻草直直钉入了自己的额盔。
“别让我说第二遍。”吴先生冷冷道。
“是。。。是。。。”江禄大骇,哪里还敢说话,转头便走。
一直躬身退行让出了视线,江禄才敢转身。只觉头盔之中冷汗流了一脸,摘下来一看,那麻草兀自钉在上面。
‘混账,日日修那邪门功夫,早晚修死你。’江禄不敢出声,只得心中恶毒诅咒一番,匆忙去了。
气哼哼地出了洞,却见远处燕汜水正骑着马,带人赶来。
江禄见了兄长无恙,连忙赶来迎接。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伤?”
“哎。。你大哥我这半条命估计是没了。。”燕汜水灰头土脸道。
“我方才进去禀报,连太师的门都没能靠近。。哎。。”江禄也是一脸委屈。
“吴北岛那厮不让你进去?”
“可不?我多说了一句,你看?”江禄把怀中的头盔拿了出来,那麻草还插在上面。
“他奶奶的。。这怪物怎么越来越强了?你还不快拔下来,让属下看了成何体统?”
江禄闻声也想起了不妥,连忙去拔那麻草,但一用力,那麻草立刻断裂,但那入盔的一部分却纹丝不动。江禄手指被麻草划开,流出了血来。
“邪了门了,这武功怎得如此诡异?”江禄啐了一口,吸了吸手指的血,转身将头盔丢给了下属。
“哎。。你都碰壁了。。我就别进去了吧。。”燕汜水耸了耸肩道。
“你别看他现在狂得很,那大绝黑脉不是什么好功夫,有他遭罪的时候。走走走,既然吴北岛不让说,到时候就赖他头上。大哥这次涉险受惊了,走走走,老弟给你满上两盅去。”二人勾肩搭背,转身入了不远处的大帐,不再通报无咎宫中事。
昆吾外城港口
十日朝第一日,皇帝巡游已然结束,仪仗一路前行,楚空观领着一众贴身近卫来到了皇家码头处。一艘巨大的楼船停在了尽头。
“诸位,朕今日还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危险尚在,多停留一刻,便多了一分凶险,各位上船为重。这船家谢君集一家乃是我朝忠臣,朕早早将他们移出朝堂,便是为了保存羽翼,各位还请放心。此后直奔南洛国,朕与祝昱女皇已有了血盟,之后的事,等诸位养好身体再做打算。”正仁君依依不舍,但这港口只能保半个时辰的安逸,时间紧迫,只能寥寥数句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