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正信也现了端倪,转身再看,林惟进已经被那女子扣住了喉头。
“你多走半步,我一声令下,这娃儿人身异处,不信你便试试。”麻草少年又道。
正信原地停住了脚步,心中恼怒至极,但敌情莫测,此时也不好轻举妄动。
“哎。这就对了嘛。林疚,你看,还是我好使吧?你那套腻腻歪歪地,耽误功夫。还不快去看看哪个是?不过袁老大说的是啥来着?我是记不清了,这种事还是你来吧。”麻草少年说罢靠着桅杆,静静盯着正柳二人:“你们俩别动哦,动一下,人就死。”
正柳二人心中也是打鼓,以二人的功夫,什么样的人物,能在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不见?那女人到底何方神圣?
“老衲得罪了。”那和尚倒是客客气气,缓步前来,走到正柳二人身后,翻开了颈后衣领,查探了一番。
“怎么样?是不是?”麻草少年问道。
“不是。”叫林疚的和尚摇了摇头。
“怪了。。。袁老大从来就没算错过,莫非他也老糊涂了?”麻草少年自言自语道。
“唐稍。。不要太过分了。袁头领可不是你能出言放肆的。”哪知那林疚和尚闻言突然面色陡沉,与方才样子判若两人,那麻草少年一见这模样,登时不说话了。
和尚又看了看一旁的林惟进颈后,似是未见想见之物,摇了摇头。
“怎么?他们俩不是?”麻草少年说罢,也亲自前来看了看,却猛然现林惟进牵鹰用的树枝,瞳孔剧震,一把攥住林惟进的手臂问道:“臭小鬼!这树枝哪来的?!?!?”
林惟进被抓疼了,鼻子一酸,眼泪滑落,哭道:“这是柳哥哥送我的礼物,我用来牵着小云湖。”
“柳哥哥?哪个是柳哥哥?”麻草少年一脸焦急问道。
“你爹我在这呢!”柳勤弗见林惟进被捏哭了,心中大怒,若非林惟进被胁迫着,当场便要毙了这嚣张少年。
“这树枝哪来的?”唐稍问道。
“偷的。”
“哪里偷的?”
“北府无咎宫。”
“好好好,好本事。快说,东川国的皇子在哪?”
此言一出,正信心中大凛:‘这是找逢忱的?’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柳勤弗耐心已然到了极限,日月双明说话便要自己窜出来,将这眼前的混账东西搓碎。
“老林,怎么说?”叫唐稍的少年看了看老和尚道。
“袁老大说了,这船上定有适龄的少年,兴许便是皇子本人,兴许知道皇子下落,便把这几个差不多的,通通带走吧。莫要伤了他人性命。”
“行,那就这么办。”唐稍听罢,摊开手掌,掌心放着两颗药丸:“喏,吃了,跟我们走,船上其他人我们不会动。不吃,他们现在立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