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命兴许能保住,只是这张脸算是毁了,这种事,我也做不来。你们谁擅长雕刻的,回头给他做个面具吧。至于这两个小子。。。”幼童看了看一旁躺着的正信和曹野道:“这两个倒是没什么事,估计过一会就醒过来了。”“那个女孩嘛,武功不错,那毒我已经为她解了,再过个半炷香兴许就醒了。”
幼童说罢,坐到一旁,大喘了一口气,疲态尽显。
“多谢五倍子先生救了我等,在下见周李缟,想不到五倍子先生真如传闻中一般,悬壶济世,李某佩服。方才在下耐不住好奇,偷偷躲在树林中,看到了先生与人对弈,虽然看不清棋局,但见那与您对弈之人的反应,便能窥探一二。”
此言一出,众人有些迷惘,眼前这幼童怎得会是五倍子呢?
“李先生说什么呢?我可不及我师傅。”那幼童道。
“若说医术,李某定是看不透这迷障。但若论棋道,恐怕天下间能蒙住李某双眼的人,还没出生呢。先生不用担忧,我等不是恶人,虽然也是来寻药方,但如若先生听了在下的话还是不想给,我等不会强求。”李缟说罢,静静盯着那幼童,目光如炬。
二人目光交错了数息,却听那幼童道:“李先生厉害,想不到这么多年了,竟有人能看破这把戏。”幼童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身份,这见周第一神医,竟然就是这幼童。
“不敢当,若非那棋局,李某也要被先生唬住了。”李缟笑道。
“这么说,李先生也喜好棋道了?”五倍子笑道。
“喜好谈不上,精通罢了。”李缟倒也不客气。
“哦?好,那方才与那票人的赌局还生效。你们要什么不用告诉我,下赢了,什么都行,下不赢,等他们几个好了,便走吧。”五倍子道。
“好好好,那便如此吧。只是这地方,可有棋具?”
“自是有的。”五倍子说罢,到山洞一脚搜了搜,果然找到了一幅古旧棋具。
二人席地而坐,五倍子将那棋局重新摆上:“李先生先选吧?黑还是白?可用让子?”
“方才那人用什么我便用什么,不过先生不用让子。”李缟笑道。
“好好好,李先生倒是信心满满啊?请吧?”五倍子笑道。
二人不再多言,开始对弈。
这一局显然比方才李白书时更长,足足下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色见亮,李缟猛然呕了一口鲜血,对面的五倍子也是满头虚汗,神色焦枯,便是嘴唇也白了。
“李先生,莫要强求,搭上命,可就不好了。”五倍子淡淡道。
哪知李缟并不答话,拿起一颗染了血的棋子,落在了那棋局之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我赢了。。”李缟说罢,两眼一闭,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