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宫门前,众人收敛心神,随时准备迎敌。但见那巨大宫门却大敞遥开,门口一个人影都没有,哪里像是要据守一隅的样子?
“李郎,看来这次的对手不简单。”魏德皱眉道。
“这阵势,便有两种可能,其一,便是完全不在乎我等,随进随出。第二,便是设好了埋伏。不过我等现在没得选,诸位,踏入宫门可要小心了。”李缟一语道罢,众人低声应了,纷纷迈步进了宫门。
“三弟。。不太对劲啊。。这宫里没有卫兵就很奇怪了,怎得那些公公啊下人啊,也一个都没有呢?”正信越走心越荒。
“最坏的可能,便是李白书那厮将宫中的人全部抓了起来,炼制药傀儡。如若是这样。。。”柳勤弗正说着,却听队尾一名死士惨嚎一声,自宫墙一角窜出一道人影——或者说,之前是人影。
那惨嚎死士被那人影一口咬到了肩头,一股鲜血登时汹涌喷出,但那死士也是身经百战的主儿,一瞬之间,便掏出腰间匕,对着那来物狠狠来了两下。
但事与愿违,那来物挨了刀子,丝毫没有停滞,抬起两只手臂——或者说,之前是手臂。狠狠地对那死士脸上抓了下去。
一道寒光闪过,那来物头颅被削断,身子瘫软在地兀自抽动不止,那头颅却还死死咬在那死士肩头。周遭死士一连上了好几刀,直砍得那头颅血肉模糊,这才松口。
死士面色惨白,本想再说什么,但肩颈血脉被重创,不多时便咽了气。
出师未捷,便折了一人。这一下,在场剩下的七百九十九名死士都呆住了。
何恕甩了甩刀头血,收刀入鞘,一旁的柳勤弗探身查探那死掉的‘来物’:“不太妙。。。李大人,这药傀儡与真言教平日里的不太一样,血液之中似乎有些黑色。”柳勤弗说罢,又来到那被砍断的脑袋上仔细查探,只见破碎的血肉中,一股股污秽之物四下横流,一丝细细黑色混杂其中。
柳勤弗见状眉头大皱,起身道:“诸位,这恐怕就是咱们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了。看来李白书真的滥用了新月腐霉,只是如此粗暴的使用方式。。恐怕这宫中的人,凶多吉少。”柳勤弗一语道罢,却听不远处的一座宫中,响起了人的脚步声——或者说,之前是人的脚步声。
“结阵迎敌!”魏德一声令下,一众死士纷纷掏出兵刃结作圆阵,以作守势。
只见远处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大批药傀儡汹涌而来,带得满地尘土。
待得近身再看,这药傀儡有的身着宫女服饰,有的一身戎装,有的一看便是宦官,什么马夫伙头,一应俱全。
柳勤弗大喊一声:“诸位!这些全部都是药傀儡,已非寻常人,万万不要手下留情,务必确认彻底杀死方可!”话音未落,那人潮已然到了脸上。
前排死士架着盾,与那人潮撞了个满怀。
血战开启!
何恕一马当先,无我神行催至极致,自圆形守阵之中一跃而出,于那人潮之中起落腾挪,手中浣欲刀好似那秋收麦场的镰刀一般,所过之处,鲜血横飞。
柳勤弗紧随其后,往日入扉山村便已经斗过这药傀儡,如今再见老对头,下手更是稳准狠。二分至象掌招招摧袭脖颈要害,沿途药傀儡纷纷倒地,再起不能。
眼见这对伉俪如此神勇,众人心神为之一振。
药傀儡冲不破那盾牌,便开始人踩人堆积起来,便要从上方冲阵,却见阵眼之中一片银光飞过,为的药傀儡登时头颅被那银光钉入,倒地抽搐。
唐稍一跃而出,手中银光遍撒,药傀儡纷纷中招倒地。此番东川十二星尽皆出招,见周死士也逐渐从恐慌中醒了过来,化作锋矢之阵,在高手开路之后,奋勇冲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