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童以为来到了某个神秘的仓库,一阵好奇,拿起了那最显眼位置上的一个白玉瓶子。
拧开盖子,但觉香气扑鼻,一股诡异的香气直冲脑海。
那稚嫩的小手,探入了瓶中,取了两颗瓶中物,放到了嘴里。。。。。。
再次醒来,已是五日后。小柳勤弗睁开眼,便觉身上疲软无力,眼皮沉重无比,身上十余处药布,似乎是受了不轻的皮外伤。
眼前正坐着一个壮年汉子,这汉子一身鸦青长袍,一方胡须修剪得棱角分明,看起来颇为干练,头上华彩金冠上刻着天机二字。
这男子看着颇为神俊,此时却一脸柔色,静静盯着床上的病童。
眼见病童醒了,那男子疲惫双眼登时闪出了光芒。
“勤弗。。。你可醒了。。。”那男子轻轻握着孩童的手,满目泪光。
“爹。。爹爹。。。我这是。。。。我记得我还在那洞里。。”小柳勤弗声如细丝,仿佛随时便会死掉的蚍蜉。
“都怪爹爹。。。那地方看管不严。。。险些害了你性命。。爹爹以后一定严加看管。”那男人道。
“爹爹。。我只记得我。。偷吃两颗糖丸,便。。。便昏过去了。。。”小柳勤弗自知闯了祸,嗫嚅道。
“没关系,爹爹已经将你治好了。以后可不许再调皮了?好好养伤,爹爹去给你煮点粥喝。”那男子不再多说,转身站起,轻步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小柳勤弗迷迷糊糊地,恍惚中听到了刚出门那汉子的话:“那两个混账呢?”
“回教主,我拷问了那二人足足五日,用了延绝散,可那两人挨遍了酷刑,也一口否认是受人指使害小少爷。。。”
“好。。其实我也知道,勤弗这孩子好奇心重。那日教中出了大事,这小子定是钻了空子,误打误撞。”
“既然这样。。这两人是不是。。”
“剁碎了丢到傀儡池中,记得,一定要剁碎。纵然不是蓄意为之的,害我勤弗,也必须碎尸万段。”那声音与方才房中温暖男声判若两人,屋内的柳勤弗只觉一股黑色的恐惧席卷全身,下意识便往被子里钻了钻。
“小少爷他。。醒了?”
“嗯。。。万幸我儿福大命大,只是那白游丸尚在调试之中,也不知有什么潜在危险。。”
“教主。要不属下再去寻些同龄的孩子,让凌山柳测过血像,给少主再换一遍?”
“不用了。方才勤弗已经醒了,我查了查,这小子应当是无碍了。”
“好。。那剩下的十几个娃娃?”
“那些吗。。没用了。。一并丢傀儡池吧。”
此言一出,被窝里的小柳勤弗如同五雷轰顶,低头再看,自己身上那些药布红红的,可不就是鲜血吗?
这六岁稚童被这对话吓得魂飞魄散,一闭眼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