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圣城,郊外。
时至巳时,清晨的寒气彻底消散,清冷山林之中,一阵嘈杂。竹林翠海突然鸟兽飞散,两道人影自林海之中蹿了出来。
这二人一老一壮,踏着林海枝头,一路飞纵,好似山中仙人一般。双方你来我往,四掌相格的劲气四射,身旁罡风卷起一路尘土飞叶,自林间一路打到了一座乡野院落之中。
‘啪’,二人一掌对开,各退一旁。
那壮年汉子道:“谷梁先生好功夫!想不到我宇文虚中还会遇上身负这种奇功的高人!”
鹤老者摸了摸胡子笑道:“中洲的后辈有你这般高手,看来老夫在那塔里呆了这么些年,可要跟不上形势了?”
二人正说着,那小院之中一扇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妙龄少女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笸萝缓步而出。
“二位前辈,怎得一大早便切磋上了?空着肚子,不饿吗?”少女将笸萝放在晾药架子上,坐在院中石凳上道。
“星儿啊,不知怎得,老夫到了这小院后,神清气爽,便是和宇文先生切磋武功,也再没犯过那癫症,可真是怪得紧。”
“谷梁先生,我这几日翻看医书,却也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您这病,当是能治的。”
“哦??是吗?快说来听听!”谷梁夺一屁股坐在另一个石凳上好奇问着,一旁的宇文虚中也一并入座。
“这癫痫从香中来,便要用香来化解。谷梁先生定是长时间吸入某种特殊的味道,只要我们寻到那香,定能制出相克之物。只是不知先生往日可有一些记忆?”杨执星道。
“嗯。。。这个嘛。。。老夫浸淫香道,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谷梁初那厮当年毒害老夫的香,却从未见过。如此凭空调配,恐怕行不通。”
“咱们回到南洛已经两个多月了,谷梁先生再也没翻过那恶疾,兴许。。那恶疾与气候也有关也说不定。”
“哦?你这小妮子倒是敏锐,这我从来也没想过。”谷梁夺笑道。
“谷梁先生,这人体,本就也是天地中的一物,我等先祖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之时,也要遵循天地法门,追寻自然而生息。执星说的这路数,在下倒觉得更有可能。”宇文虚中喝了口茶道。
“嗯。。这么说来,老夫确是想起来了,往日作,全是在那北府苦寒之地,莫非到了这四季如春的南洛,那癔症离了家乡,作祟不得?”
三人正说着,却听院子门外一阵马蹄声。
院门推开,一名少年一脚踏入,身旁一名红衣少女,寸步不离。
“呦!这不是我的乖徒弟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宇文虚中见了来人大喜,起身笑道。
未等少年说话,院门外又进来几人,其中一位白衣冷面,身旁拉着一个幼童,那幼童肩头,还立着一只奇怪的鸟儿。
二人身后,一个绿衣道士,紧随其后,身旁跟着一名独眼汉子,风尘仆仆。
“宇文叔叔!”那幼童见了宇文虚中,心中大喜,一路小跑扑入了后者怀中,肩头鸟儿识趣地飞到了一旁树枝上。
“乖惟进,皇宫里面好玩吗?”宇文虚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