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看看!看看谁回来了!”宇文虚中翻身下马,人还没到,那兴高采烈的声音已然传到了院子之中。
“星妹!!”一个清朗声音清啸一声,登时传遍林海。
院中少女听了这一声,手中医书滚落,一股热泪盈满了眼眶。
正信一声啸罢,惊了马背上的林惟进一个激灵,若非谷梁夺在旁,恐怕要跌下马来。
院中伙房大门推开,一个红衣少女围着围裙也跑了出来,身后一名儒雅少年同样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炒勺。见了站在门口的正信,同样是热泪盈眶。
“大哥!”左逢忱再见兄弟,激动地撒手扔了炒勺,飞奔而来。
自从在这院中被劫走,兄弟二人天各一边。左逢忱身负重伤,远遁西别国,险些死去。如今身负神通,死里逃生,重见义兄,喜不自胜。
哥俩紧紧相拥,久别重逢的泪水浸透了彼此的肩头。
“臭小子。。。我以为你死定了。。。”正信满眼泪水,紧紧握着二弟手臂,却觉入手触感起起伏伏,坑坑洼洼,忍不住拉开了那衣袖。
“这?!?!”这一看,正信大吃一惊,只见左逢忱双臂之上,满是坑洼疤痕,那皮肤仿佛一幅真实的山水画卷,高低起伏,沟壑嶙峋。。。
“嗨。。大哥,一点外伤,不碍事的。”左逢忱连忙拉下衣袖,擦了擦眼泪,闪身一让,将身后的那清怜少女让了出来。
“信哥。。。。”眼见情郎好端端地站在眼前,杨执星喜极而泣。
自从那日开动杨刑九遗留的盒子诱御极阴脉以来,杨执星病越来越勤。
虽有谷梁夺这等高手护持,但那阴脉乃是天劫,人力再强,也难逆天而行。
正信飞身来到杨执星面前,将这可怜少女紧紧拥入怀中。但觉那娇躯轻如宣纸画卷,细细嗅来,那熟悉的味道更是气息全无。
“臭小子,可别让星儿情绪太激动了。先别寒暄呢,你若再晚几天回来,可就见不到她了。”倒是谷梁夺一言止住了这久别重逢。
“师父这是何意?星妹怎么了?”正信连忙擦了擦眼泪正色道。
“蠢材,有什么话,不能进屋说吗?”谷梁夺嗔道。
正信这才想起怀中这柔弱女子,一把将杨执星抱起。
进了屋中,将怀中人安置妥当,几人纷纷落座。
谷梁夺道:“时间紧迫,老夫长话短说。杨刑九的事,星儿悲伤过度,这体内的玄极阴脉又进了一步,成了无解绝脉。这些时日,老夫和宇文虚中轮番照料,虽然恶化度变慢,但终究难敌天劫。星妹如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大大不妙。”
“师父,不是说要长话短说吗?星妹不妙不就得了?我该怎么做?您只要告诉我,我立刻就去!”正信一脸急色道。
“臭小子,急什么急?”谷梁夺吹了吹胡子嗔道:“能解这御极阴脉的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拥有御极阳脉之人,二人真气交融,才能破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什么脉,哪里有?”正信急得不行,仿佛谷梁夺一说,自己立刻便能搞到一般。
“据老夫所知,这世上并无人拥有。不过!”谷梁夺知道正信猴急,连忙抬手止住他道:“不过你这小子体内本有玄极阳脉,若能找到法子将这绝脉也激化为御极阳脉,便能成事也说不定。只是。。”
“只是什么?师傅尽管说!”
“只是以上这些,都是老夫的推断,别说这激化阳脉的法门老夫也不知道,就是真的成了,你们两个这绝脉如何融合,老夫也是一无所知。
便如同一条绝路,不走必死无疑,走嘛。。也不知如何活下去。。”谷梁夺说罢,叹了口气,眼前这两位后辈的命运,仿佛已是定数。
“谷梁先生。这御极阴阳脉这么厉害,可有弱化的办法?我与大哥出生入死,绝不能见他与杨姑娘就这么束手等死。我们虽然不知如何根除,若是能拖延一番,也是可以呀?”左逢忱道。
“嗯。。左小子的想法,老夫不是没想过。可惜星儿这阴脉乃是天生的,若是武功脉毒,倒是可以传度他人,均摊一二。但这天生的玩意。。。。”